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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3页）

放下香姐的电话，我们来到小白板前思考起来。

纵火犯张耀死于恶疾，疑似毒杀张耀的小莲曾经被拐卖，而拐卖她的人贩子死于溺水，死法和另一个纵火犯张光相同，这三人的死亡时间非常相近。

“如果张光和蒯传代的死都不是意外，那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呢？”我沉吟着。

觉昭瞟着我：“你所说的同一人，恐怕指的不是小莲？”

“一个是下毒，一个是上手推人落水，这两种心理机制还是不一样的。”我说，“至少，能把成年人推下水的人，力气很可能比下毒的要大，大很多。”

“我想的是，她怎么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甚至法医第一时间都没看出是凶杀的？”觉昭捡起笔轻轻地在白板上画，“夜深人静，荒郊野外，从背后突然一下，正好这两个人都不会游泳？”

“有一点至关重要，这个人表面上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我说，“社会关系上毫不相干，或者有关系但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自身也没有案底，那当然就无从查起了。”

“没有明面上的关系做指引，那就只能靠人海战术了。”觉昭说着，刚要摸手机，徐来的电话就自己打了过来。

“我们摸清了蒯传代三年前离家之后，大致的行动轨迹。”徐来说，“当时因为隔壁省份的打拐行动，他以前在那里做过案，为了躲风声就外出打工了。二零二零年来到墨禄市，因为疫情留在当地一个镇子上做日结，某一天结了工资之后付了房租，就独自离开了当地。曾经的房东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特别留心，直到我们过去问的时候，他才想起有这个人。”

“房东有没有留心过，当时和他一起做日结的人呢？”觉昭话音刚落，就收到一句：“没有。”

忽然间，我灵光一闪，对着电话问道：“你去他们地界，做核酸了吗？是不是他们街道组织的？有专门的人登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核酸记录！”

觉昭睁大眼睛，敲了敲桌沿：“问街道要一下二零年的核酸检测记录，尤其是蒯传代失踪前后的，有没有他本人的名字都没关系，凡是有名字的都查一遍。”

在 2020 年当地存在核酸检测的前提下同一批做检测的人，大多是当地的居民，这其中总有和蒯传代接触过的人，即使没有凶手，也可能潜藏着更多的线索。

一夜之后，排查范围初步划定。在蒯传代最后一次出现之前，有三百多名固定人员参与了他所在街道的核酸检测，考虑到张耀那种死法，侦查员首先调查了三百人中的女性。经过各个角度进一步筛选之后，圈定了十余名和蒯传代有过实际接触的人员。

这十余名女性中，一小半人还住在当地街道，另有五六人已经搬走，侦查员陆续和她们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