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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话音未落，觉昭推开询问室门，应声说道：“徐来他们说，张耀的病历上确实写着，疑似铅中毒。”

“不过这种浏览记录不算直接证据，”她带上门走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张耀的住处也未必能检测出什么东西，现在只能尽量查查看。”

“能导致肾衰竭那种剂量的铅，现在很可能还有残留。”我思索着说，“我现在在考虑那个姓蒯的人贩子。如果毛毛和小莲本身和当年的纵火案没有关系，都是受幕后凶手指使，这个凶手很可能和她们做了什么利益交换。对小莲来说，那个拐卖她的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这场交易的条件。”

“夏依达，我一会儿把那个人贩和他母亲的姓名发给你，麻烦你查一下。”觉昭说着，走到我面前，

“你是说，我们很可能查到一个结果：拐卖小莲的人贩子也不明不白地死了。不仅如此，某一个和毛毛有关系的人也会”

“再想得大胆一点，凶手没有自己手刃纵火犯，也未必会亲手解决那些人。”

蒯这个姓不常见，尤其在小莲的家乡，不出一个下午，我们就查出了这个人贩的基本信息。他叫蒯传代，最后一次使用身份证和手机号是在 2020 年，此后就人间蒸发了。

除此之外，蒯传代母亲的信息也很惊人：近二十年来，这名妇女因为拐卖罪被处理过三次。

“还好，二十年前是零二年，不是九二年。”觉昭打给徐来，“快调取她的 dna 信息，和全国流浪人口、无名男尸都做个比对。”

一周过去了，毛毛和小莲的审讯还是没有出结果。方处那边还没解封，为了避免类似的麻烦，所有参与案子的成员都集中住在一起，需要去外地出差的，在结案前不再返回。这期间，徐来带着人去了蒯传代的老家；星采被临时安排处理舆情，依旧在我们眼皮底下工作。具体是什么舆情，领导不让她说，我们也“审”不出来。

终于有一天，香姐打来电话：“蒯传代比对上了。”

“是什么？”我潜意识里已经排除了“流浪人员”等选项，直接把他定义成尸体了。

“准确地说，是蒯传代的母亲徐化英，和二零二零年在墨禄市发现的一具河漂，dna 吻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该河漂是男性，年龄和体貌特征均与蒯传代高度相似。”

“河漂？”我惊讶地问道。

“是的，去年捞上来的时候检验过，确认是溺水，当时发布了寻亲公告，一直没有结果。”

“溺水……”觉昭望向我，“第一个出狱的那个张光，他不也是溺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