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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仁语塞,脸颊在轻纱下再次发烫。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心系程烈,才鬼使神差跟过来的吧?
苏影看着她那窘迫的模样,眼中嘲弄之意更浓:“还是说……圣女关心的,并非是我,而是寝殿中那位‘重伤未愈’的王爷?”
这话如同利箭,瞬间刺穿了萨仁的心防!她猛地抬头,对上苏影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他是不是根本没有重伤?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萨仁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与……委屈?
苏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迈步上前,走到萨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影比萨仁略高些许),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萨仁圣女,”苏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你是聪明人。楼兰内部的蝇营狗苟,程谨的狼子野心,想必你刚才听得一清二楚。你觉得,在这皇城漩涡之中,是遵循你那远在万里之外的师尊那套虚无缥缈的教义可靠,还是……看清眼前现实,选择一个或许能给你,给楼兰带来真正未来的‘盟友’,更明智?”
萨仁心神剧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苏影的话,如同一把重锤,敲碎了她心中最后一道坚守的壁垒。
选择……盟友?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程烈寝殿的方向。那个神秘、强大、让她心绪不宁的男子……
苏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再多言,转身,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萨仁一人,独自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心乱如麻。
夜风吹拂着她的圣袍和面纱,却吹不散她心头的迷雾与那愈发清晰的、名为“程烈”的影子。
月下迷心,前路难辨。
而这一次,萨仁知道,她必须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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