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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高乐死死地盯着丘吉尔,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丘吉尔的话虽然残酷,但很大程度上是现实。他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一方面是对英国背信弃义的滔天怒火,另一方面是继续战斗下去的唯一现实路径又必须依赖英国的支持。最终,对法兰西复兴的执着压倒了个人的屈辱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用沙哑而冰冷的声音说:“好…温斯顿…我会去北非。但请你记住今天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或者美国人再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发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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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戴高乐猛地转身,大步离开了首相府,背影孤独而决绝。
丘吉尔看着戴高乐离去的背影,缓缓坐回椅子,点燃了那支早已熄灭的雪茄。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沉重。他知道,他保住了一支潜在的、强大的法国抵抗力量,但也永远地失去了一份宝贵的信任。战争的逻辑就是如此残酷,为了生存,有时不得不亲手玷污自己的旗帜。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在那至暗的时刻,为文明世界保留一丝微弱的、但绝不熄灭的火种。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特纳庄园
霍华德·修斯拿着《洛杉矶时报》冲进书房,头版头条是触目惊心的标题:“皇家海军突袭法国舰队!米尔斯克比尔港化为火海!” 他将报纸递给特纳·史密斯,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的上帝…特纳,你看看!丘吉尔这个抽雪茄的胖子,他真是个疯子!他竟然真的下令对几天前的盟友开火!他就不怕全世界的唾骂吗?”修斯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特纳·史密斯快速扫过报道,脸色阴沉下来,他放下报纸,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雾,眼神锐利如鹰:“疯子?不,霍华德,你错了。丘吉尔不是疯子,至少不是一个普通的疯子。他是一个极其冷静、理智、并且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疯子。他精确地计算过代价和收益——他宁愿背负屠杀盟友的千古骂名,也绝不允许那支舰队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落入德国人手中,从而威胁到英国的海上生命线。这种冷酷到极致的理性,比单纯的疯狂更可怕。”
这时,报业大亨威廉·伦道夫·赫斯特也闻讯赶来,他走进书房,脸上带着一贯的怀疑主义和强烈的反英情绪:“冷静?特纳,冷静可跟‘疯子’这个词搭不上边!我看这恰恰证明了英国佬的本质!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可以随时出卖、甚至亲手干掉最亲密的盟友!一战的时候就是这样,他们用‘扞卫民主’的口号把我们拖下水,结果呢?战后他们在凡尔赛会议上捞足了便宜,我们美国除了几船死人和一堆永远要不回来的烂账,得到了什么?这次我们可得防着点丘吉尔!别让他把我们也给卖了!”
特纳·史密斯深深地点了点头,赫斯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敲着桌面,语气带着资本家的精明和警惕:“赫斯特说得对!英国人的外交传统就是‘大陆均势’和‘离岸平衡手’,说白了就是让别国在欧洲大陆上互相厮杀,他们自己坐收渔利,关键时刻可以牺牲任何棋子。这次他们能对法国下手,下次为了拉我们参战或者摆脱困境,同样可以算计我们。和英国人做生意,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且必须是硬通货!”
他做出了一个冷酷的商业决定:“通知我们在华盛顿的代理人,给白宫和国会施加压力。对英国的援助可以继续,但条件必须更加苛刻!以后所有的石油、飞机、军舰,都必须用黄金或者可抵押的海外资产来支付!绝不能再搞什么‘赊账’或者模糊的‘战后结算’!我们要看到真金白银!丘吉尔想用我们的资源去保卫他的帝国?可以!但必须付出实实在在的代价!”
华盛顿,白宫椭圆形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