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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变了不少,虽说对他的厌恶之意不减,但总归是没像以前那样看到他就喊打喊杀了。
难怪徐清翊说同门禁止相斗,这一顿鞭子下去,把这疯狗都给打服了不少。
“咳!”云行忧再度咳了声,把跑偏的堂审给拽回来,“山林尽毁,道门生气俱灭,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如初?”
贺景正在气头上,这会儿来了精神:“走火入魔并非是赭玄本意,门内弟子亦只是受了轻伤,现在不还在郇阳殿活蹦乱跳的吗!”
孟齐君看他这副护犊子的模样,忍不住跟他对着干:“贺景老儿!照你所言,赭玄不也犯了同门相残之罪,那七七四十九鞭他定是要受的!”
“好你个孟老狗!你怕是忘了,如今道门元气大伤,你让赭玄受鞭刑,到时候那奸佞小人再找上门来,你是准备用自己这颗只能动的破脑袋护住门派安危吗!”
“你这臭老头,孟某就算只有一颗脑袋能动,也要跟你拼了!”
吵着吵着,他们开始掏各自的法器了。
只有药堂长老岳知心不在焉,愁眉苦脸,一直想着晒在太阳底下的药草摊开了没有,不摊开晒不干,会发霉的呀!
“诸位长老莫要吵了。”
李息垣身为和事佬,耐心地上前劝架。
一时间,整个慎思堂全是激烈的争辩声。
苏纨还以为自己定是墙倒众人推,未曾想他们自己倒吵得挺起劲儿。
见他们唇枪舌战,畅叫扬疾,苏纨干脆席地而坐,看起了戏。
云行忧欲要加入「战局」,余光瞥见身边掌门脸上仿佛蒙了层霜雪,忙挺直腰杆,摇摇手中的金铃,试图将一片混乱给稳定住。
铃声淹没在嘈杂声里,然后归于无声。
高位之上那如玉般的人忽是震袖,霎时寒气俱出,气势如惊涛骇浪般汹涌地扑打来,将众长老手中的法器全给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