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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玄锦默了默，说道：“你还在恨我么。”

“想多了。我恨的人太多，你根本排不上位置。”

江怀偃说完，转身便走了。

他太了解自己师兄了，有十足把握在燕晋之战赢过他。但他万万没想到，一贯正派的君子竟会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江怀偃对玄锦不设防，对承煜更是毫无防备。他没想到自己养大的狗崽子会恨他入骨，等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

承煜立下战功，在燕地封官进爵，很快受燕王重用，甚至将自己的小侄女阿柔许配给承煜为妻。

婚宴当日，一身喜服的承煜把江怀偃拖到祠堂，让他跪在月氏族几十张牌位前磕头谢罪。江怀偃表面上照做，却趁承煜不注意时把供桌上的酒坛砸烂，再故意弄翻烛台，一把火将祠堂烧了。

承煜气的浑身颤抖，抬脚踹在江怀偃肚子上，那一脚用了极大的力道，击中柔软的腹部，江怀偃当场便呛出一口血。

“江怀偃，你杀了我月氏族这么多人，他们何其无辜，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悔意？”

“有悔，”江怀偃形容狼狈地趴在地上，一字一句说道，“当初怎么没连你一起杀掉。”

“是么？”承煜笑了几声，突然阴恻恻说道，“听玄锦先生说你是偃州人，我特意派人把你父母的坟翻了出来，你恶事做尽，对自己家人倒挺好，还专门为这些奸贼刻下石碑。”

江怀偃听到这话，突然愣住，直起身子问承煜：“你说什么？”

“呵，江怀偃，我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怎么，只许你烧我祠堂，不许我毁你祖坟么？偃州沈家通敌叛国谁不知晓，这样的佞臣就该被挫骨扬灰，凭什么配得到善终。”

“你给我住口！”

江怀偃忍着剧痛，突然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石，朝承煜扑了过去。但他手上拖着长长的铁链，行动不便，承煜轻松一拽，江怀偃整个人便失去重心栽倒在地。

“畜生，你对我父母的遗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