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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酒气的I.K疲惫的笑着,看着他的保镖们唯唯诺诺的抱着衣服,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上便顺着他拉开的一道不宽的门缝钻营了出去,很快的,听到门口玄关处关门的声音,I.K靠在卧室的门板上慢慢滑倒侧伏在地上,抓着额头前的黑发捂着嘴像是忍耐着什么压抑了很久,才踢掉鞋子,缓缓的爬向凌乱的大床,把头放在床上,I.K拖着下巴,像个好奇的孩子般问着正在用自己的手做清洁工作的迩纯:“你这只淫乱成性的小贱猫,如果我不回来,你没准会被人玩死,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吗?”
“可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并且他们也不会那样做,他们听你的不是吗?”
将沾了污物的纸巾丢在一边,迩纯揉着被捆得疼痛的手腕,移到床边,俯下身去吻I.K毫无血色的唇――不应该让他去参加什么宴会的,应酬那些达观一定是很费脑子的事,每次I.K从国会回来都是昏昏欲睡的,况且他还在生病,整整一个月,除了一些水果和营养液,他没摄取过任何的食物,迩纯真担心这样的I.K随时都会垮掉。
“……”
没有急着接受迩纯的吻,I.K用食指抵住那凑过来极为诱人的唇,以一种揣测的眼神打量着,迩纯用手握住I.K没有什么力气的食指轻轻吻了一下,保证着――
“他们放过了这里,没让我吃你不喜欢的东西,我只主动吻I.K一个……”
“你这个妖精……”
揽住迩纯的颈,I.K不由自主的溢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轻轻的点上迩纯柔软的唇瓣,搂着迩纯对于男孩子来说太过纤细的腰,I.K用自己的体重,把迩纯从床上拖了下来,他实在没有力气,从宴会后的21点到24点,他一直在那个新任副首相的办公室里,这个人是大总统SAD的舅舅,而另外新选出的两位重议员也都是他家族的亲信,现在这个国家已经被这个家族所掌握了,但这离SAD的最终目标还差得远。
“I.K,你身上好冰,都在发抖了,下次你不要总是跟那些官僚打交道好不好?好辛苦……”
骑在I.K的腹上,却不敢坐下去,迩纯担心那样会压到I.K的胃,医生说他可能是长期劳累而得了慢性胃病,I.K时常呕吐,这不是他这次生病以后才开始的,以前也会,只是没有现在厉害,那时迩纯还跟他开过玩笑要他去看妇产科,但自从上次他发现在I.K吐出来的东西中有血丝开始,就再也不能装做没看到了,捧着I.K的脸颊,抚去那似乎是因饮酒过量而引起的倒汗,迩纯小心翼翼的帮I.K脱着满是酒气的外套――
“你已经有很多钱了,别再这么拼命了好吗?等过两年,你可以再娶个妻子,然后生个漂亮的宝宝,那些人一定会羡慕死你的。”
“结婚?呵呵,如果我爱上了别人,你怎么办?”
握着迩纯的手,让他把动作放得更轻柔一些,尽管迩纯的动作已经非常细腻了,但他的身体还是不得不忍受疼痛的折磨,将上好的烈酒兑上药剂涂在针尖上刺入皮肤的感觉历历在目,I.K知道,这样的痛大概会持续很久,可他不能像迩纯那样放声哭泣,他的纯纯是那种合适楚楚可怜的期待着别人庇护的小动物,只要是在拿鞭子教训他的淘气之后,给他舔舔伤口,端上一盘猫罐头就会死心塌地的守着你,可I.K不同,他的心靠不了岸,越是有人想要征服,就越是倔强,越是被人折磨,就越发的疯狂报复,为了让伤害他的人更痛苦,他必须学会忍耐,他不能让迩纯知道这些,不然他很可能会失去一切,这个世界,迩纯不懂的事太多了,并且他也拒绝去懂,他总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一意孤行――
“我?只要我爱I.K就成了,你别不要我就成,我是I.K的纯纯,I.K是纯纯的主人,如果不方便,你可以把我藏起来,或者送给朋友寄养,只要你会偶尔来看看我,我就会很开心,记得小时候,我养过一只小狗,它总是喜欢咬我的裤子,后来变成大狗被警察局选上去做警犬了,每次我在路上看到巡逻的它,它都很兴奋,摸摸它就会一直摆尾巴,好可爱。”
扶起I.K,迩纯遐想着对于自己可以算是幸福的未来,屋子内幽暗的光线隐藏了I.K眼中掠过的淡淡忧伤,这样的迩纯总会让I.K有种想抱着他与之抱头痛哭的冲动,但那样的话,他的纯纯一定会傻乎乎的追问他发生了什么,迩纯从来不相信有人会为他而哭泣,就像一群玩耍的小孩子如果看到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他们肯定会想出各种方法来弄死它,最后将它的尸体丢到马路中间等着经过车辆碾压,而绝非像童话中那样帮它去找妈妈,弱肉强食、恃强凌弱,这大概是人天生就有的秉性,而那些哲学家拼命去想研究的,也无非就是一个能说服人类认为自己无比高尚的谎言罢了――如果放弃直力行走就可以不做人,那么迩纯很愿意在地上爬行,当人是种非常恶心的事,在这一点上,I.K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你非要别人把你当成动物吗?那样的话,如果有天我死了,我想我该把你送到动物园,告诉他们,你只是一只长得像人的猫。”
拍拍迩纯的脑袋,打散了那已经算是奢望的小小梦想,I.K很勉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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