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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承萌生了拔蛊的念头,他信巫情的医术,再过几年等他把江芜的身体再养好一些,或许就有一线希望,现在这样的处境其实是利于他来谋得甜头,只要他想江芜就不得不陪着他胡来,但他不愿意这样,他想让江芜心甘情愿的跟他做,哪怕次数少些也没关系。
回卧龙坡之后江芜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路承理亏又自责,一直老老实实的在房里打地铺,直到他再次蛊发才小心翼翼的搂着他温存,之后又认认真真的跪在床上给他揉腰按摩,一连几个月都是这般温柔贴心,江芜本就不生他气,看他这般小心只觉得心底愈发柔软,他待路承似乎比以前还要宠溺,路承偶尔批公文回来晚了他就带着饭食去找他。
到秋天天气凉了不少,江芜偶尔还会去厨房炖点汤,江芜厨艺只是平常,但每每细心煮饭的时候总是让人很难移开眼睛,他会把长发拢起,袖口也挽着露出白皙瘦削的小臂,江芜有一种很独有的气场,他看上去俊秀内敛,很是成熟,可跟路承在一起或者帮路承做什么时候又格外温柔。
路承的护卫会在路承不在的时候跟在江芜身边,江芜每每煮饭守在门口的近卫都会被馋的不清,路承气的将近卫一换再换,可他身边的护卫心腹都年纪不大,几乎都是单身汉,不管是谁都会对江芜生出些想法,其实也是单纯的憧憬和羡慕,但路承就是心眼小的不行,巴不得把江芜关在屋里就给他自己一个人看。
但每每江芜给他开小灶送饭他又能得瑟得恨不得把尾巴都甩出来,大大咧咧的坐在议事厅里捧着碗喝汤,偶尔跟别人商量个换防的事情也都要啃着江芜给他送的糕点,非得把那些还没伴的同僚气出个好歹。
江芜很低调,但在卧龙坡里的人缘却很好,他几乎不主动与别人说话,一旦别人有事要找路承他都会主动回避,江芜知道自己身份尴尬,毕竟曾经在恶人谷里待过,若是被人抓到把柄怕是会让路承麻烦,他也不会主动过问路承的公事,可他毕竟比路承多活了十几年,很多事情的经验都比路承要多。
路承凡事都不瞒着他,有时候碰上点难题还会主动问他,江芜心思其实很活络,他又算是局外人,他入阵营很多年,经历的艰难太多,看人看事都深思熟虑,路承有什么事情处理的草率他都会提点一两句,近半年的功夫下来,路承在白龙口讨清闲,可他盟中的名望却不落反升。
入冬的时候江芜突然被路承带着出了一趟门,路承带着他回了南屏山,他本以为路承是公事,可到了南屏山之后路承却没去营地,反倒是带着他往驿站那边的村落走,村子是杜婉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绕过村子之后就是山林。
江芜一头雾水的裹着披风被路承抱下了马车,冬日的山风冰凉刺骨,路承将他身上的披风紧了又紧才牵着他的手带他往前走,坟是新修的,墓碑的石料用得是上等货,上头刻得字也很是利落漂亮。
江芜怔怔的瞪大了眼睛,路承自身后将他拥进怀中吻上了他的鬓角,寒冬腊月里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浓浓的温情,江芜愣了许久都说不出话,喉头觉得酸楚的时候路承环紧了他的腰身抬手抚上了他的眉眼。
“我托人找了很久,她是病死的,尸骨很快就烧了,兰亭书院那边有个杂役可怜她,替她收了骨灰找地方埋了。我找到之后就把她迁到这儿了……师父,你别哭,你哭我就真的要吃醋了……”
路承眼里的柔情能将所有的寒冷都消减掉,他故意戏谑了几句想让江芜想开一点,他知道杜婉是江芜心里释怀不了的刺,他父母的死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江芜能够得以安慰,可杜婉到死了也还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留下。
江芜咬着下唇生生把那点眼泪憋了回去,路承见他当真没哭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只可惜现在是在故人墓前不得乱来,否则他当真想把江芜搂近怀里好生怜惜一番。
路承回车上拿了纸钱和贡品一一摆开,江芜点了火蹲下身来一张一张的将纸钱烧尽,山里的风太大了,很快就吹得火星四溅,没烧完的纸钱从江芜手中落下被山风吹上了半空,路承扶起江芜让他站在自己怀里避风,江芜的发顶沾了点灰烬,他想抬手拂去,江芜却牵住了他的手腕,缓缓与他十指交错。
往江边驻地去的路上,路承兴致勃勃的问他想不想吃鱼肉馅的馄饨,江芜倚在车边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将自己裹紧,路承把他自己那件深黑的披风脱了下来给他盖着,这才允许他坐在车边掀开帘子陪他。了
路承稳稳的驾着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江芜说着话,江芜的长发松散,有几缕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遮住了视线,他拢了拢碎发别到耳后,澄明清亮的眸子含着温和笑意,他趁路承抓紧缰绳的功夫倾身上去吻住他那张絮絮叨叨的嘴,车辕的声音还在响,路承却憋红了一张脸又喜又羞的说不出半个字。
江芜倚回车壁笑着让他看路,他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徒弟心中除了安然和温暖之外还有一种无法忽略的情愫,他喜欢路承,也许他的感情还不足以被称之为爱,但他早晚都会彻底沦陷进去,因为他之后的所有光阴都会有路承的参与,他的余生,他的一切,都会完完全全的属于路承。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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