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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江芜更惨一些,交了货之后昏迷陷在床里看样子虚弱的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路承草草擦了一把身子解开他手上的束缚之后就套上了衣服出去跟小二要热水跟浴桶,这种地界的伙计是最有眼力见的,如今浩气盟一连占了两处据点,龙门自然是变了天,路承要的浴桶和热水准备的很快,甚至还多了一盒皂角和两条干净的布巾。
江芜是被水声吵醒的,外头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屋里点了一盏烛火,他靠坐在水汽弥漫的浴桶里,路承站在外头正给他洗着头发,皂角的泡沫流到了眼睛里,江芜迷迷糊糊的拿手揉了几下,路承立刻紧张兮兮的舀了边上桶里的清水给他冲了冲。
“闭眼,我给你冲完,晚饭在做了,一会就送过来。”江芜的头发很软,跟他的性子截然不同,被水湿透之后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路承给他冲完眼睛就又认认真真的给他梳开长发,他吻上江芜湿漉漉的发顶,轻柔缱绻,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江芜心底异常温暖。
他知道路承这回又是只顾着他了,这次跟上次不同,他亲口同意了但路承还是没做到底,先前那次他尚可怀疑路承是故意讨他欢心,但这次他却无法再揣测了,江芜闭上眼睛乖乖的仰头让他冲洗,浸在热水里的十指紧扣,路承成长到了他看不透也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不知道是好是坏,但他没法放下路承,这个孩子曾是他留在世上苟活的唯一一个理由,时至今日也成了他心里唯一一点还温暖的地方。
晚饭已经尽量做得清淡精细了,但终究是大漠里头,没什么新鲜的食材,江芜自己拿勺子舀着米粥,路承夹了一筷子葱花炒蛋给他,鸡蛋炒得很嫩,火候把握的好,葱叶也不老,江芜吃了两口又被他塞了一碗干笋火腿的炖汤,路承狼吞虎咽的扒拉完一碗米饭就开始喂他,江芜吃得慢,大概是傍晚被折腾得有点累,勉强喝了大半碗粥就倚在路承的肩头昏昏欲睡。
路承又喂了他喝了两口米汤才抱着他上床,床铺连同亵衣一起换了新的,江芜躺上去便蜷到了床里,路承自身后将他拥住顺其自然的亲上了他的耳廓。
“师父……契佪没死,我只取了蛊,没伤他性命,但他原本就活不长了。”路承搂紧了怀里的人,他轻声的念叨着,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江芜的腰身,“他说了些事情,让我问你,我不问,不管什么事情,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信我,师父,你信我。”
江芜只字不言的咬紧了牙关,他蜷在路承怀里沉默了许久,乌青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路承握住他的手掌摩挲着他的掌心,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安抚孩子一般,江芜喉咙发疼,他有太多说不出口的事情,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跟路承的身世有关,这样的诺言对路承太残忍了,
很多年以后他都至今铭记着这个晚上的事情,大概也是从这时起,他选择接受了路承,接受了坦率善良到让他心疼的徒弟。
细瘦的指节抚上了路承缠着布条的手腕,江芜用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倾泻进来,路承愣了半晌继而眼底发热,他搂着江芜又蹭又拱的亲热了许久,直到两个人都昏昏睡去他也依旧手脚并用的把江芜死死搂着,宝贝的如同性命一般。
第6章
江芜情况还是不好,从龙门到长安的时候还能在车上跟路承说两句话,路承进长安之后让车队停下休整了足足一个月,他整日在屋里待着被路承看着喝药,即便如此等到蛊发的时候也还是会呕血,巫情来看过他几回但也没什么可行的办法,江芜先前亏损的太多,而今就算路承每逢他蛊发的时候都会帮他纾解,但之前的欠债太多,一时也补不完。
路承待不住,他只想着尽快带江芜往暖和点的地方去,二月过半的时候,南屏那边的江水已经可以走船,他想尽快带着江芜回浩气盟里休养,所以就改走了水路,从长安往枫华谷去的路上江芜的身体状况又恶化了不少,常常意识模糊的一整天都很难有清醒的时候。
水路要比陆路快不少,路承带的人不多,沿岸都是繁华热闹的港口,随行的护卫少也不会生出什么麻烦事端,他用了两条船,他跟江芜单独在一起,人一多他怕江芜休息不好,巫情每日都得隔着江水使轻功跃进他船上来给江芜诊脉,难免会有些不乐意的小脾气。
江芜待得船舱里点了炭炉很暖和,巫情一个年华正好的苗疆女子,露个腿跟背都实属正常,路承跟她熟识多年所以已经习惯,江芜却不行,尽管已经见过几回也还是会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他倒不是真的迂腐,只是巫情每次给他诊脉大都是他蛊发过后,路承不会迫他,但始终跟个狼崽子一样执拗于给他留印子,他脖颈上都是吻痕,路承又拥着他不让他往被子里钻,有时候下口重了咬红了他的乳尖,还会把他亵衣带子解开不让他蹭着。
裸露在外的双腿匀称修长,屈起分开的腿间泛着诱人的绯红,从腿根到脚尖的线条都漂亮的无可挑剔,脚踝的骨节突兀,绷起的脚背单薄瘦削,蜷起的脚趾也显得圆润可爱,股间抽插的手指带出淫靡水声,混着男人压抑而虚弱的呻吟只勾得人更加容易生出凌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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