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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既然是这样么……”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谁也听不见。

他看到布鲁斯和迪克的表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在看到沙漏破碎时他也有了同样的猜测。

这不是一个完美的圣诞夜，它不团圆也不幸福，所谓的圣诞欢歌也只能成为平淡无波的背景音乐。

迪克想他可能会讨厌过圣诞了。

无人享用的圣诞大餐，无人打开的圣诞礼物，无人……人都不在了，准备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为什么就一定要牺牲一个人呢？圣诞夜不应该圆满吗？

迪克问自己，不停地询问，日复一日。

但他是得不到答案了，或者说得到的答案还不如没有答案。

充满着甜味的糖纸下是致命的毒药，即使很明白这一点也没人愿意戳破，大家都更喜欢欣赏表明的绚丽。

医疗室里满是沉默，沉默总是蔓延在蝙蝠洞，而今日更甚。

突然，一声隐约的钟声响起，虽然小，但在场的三人都听见了。

钟声是从哥谭市区的钟楼里传来的。哥谭有许多钟楼，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每个钟楼都有至少一百年的历史，算是哥谭的一个特色。

每年圣诞节钟楼的钟都会被敲响，尽管韦恩庄园离哥谭市区有一段距离。但这声音就像防空警报一样，能传播很远很远，无论你在城市的哪个角落都能听见。

钟声响起也就意味着圣诞节到了，零点过去了。

迪克拽下身上残破的披风和阻碍他行动的制服破碎的部分，走下了医疗床。阿尔弗雷德想要扶他，但被他摇摇手拒绝了。

“我现在很好。”

没有疲惫没有伤痛，身体是最好的状态。

布鲁斯也跟着走出了医疗室。韦恩庄园灯光闪耀，而布鲁斯却像是被无形的屏障笼罩住一样，在刺眼的灯光下也像是在阴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