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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志腾端着枪,双眼因充血而布满血丝,眼神却坚定如炬,好似燃烧着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硝烟的灰尘,在脸上划出一道道泥痕。他扯着嗓子,对着身旁的队员们吼道:“听着,咱们不能被困在这儿,必须冲出去!”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千钧之力,穿透了枪炮的轰鸣,直直钻进队员们的心底。
话音刚落,他双腿发力,一个箭步从掩体后闪出,手中的突击步枪好似一条愤怒的火蛇,疯狂地喷吐着火舌。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锁定敌人的火力点,每一颗子弹都带着破风之势,精准地朝着目标飞去,打得敌人抬不起头。子弹击中敌人身旁的沙袋,扬起一片沙尘,敌人吓得龟缩在掩体后,大气都不敢出。
趁着这间隙,队员们纷纷效仿,瞬间火力全开。赵强把心一横,将最后一个弹匣狠狠压进枪里,发出一声怒吼,那吼声里满是不甘与决绝。他从巨石后猛地跃起,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边跑边射击。他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时而俯身躲避子弹,时而直起身反击,手中的枪一刻也不停歇,子弹如雨点般洒向敌人。
敌方的包围圈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反击撕开了一道口子,缺口处的敌人慌乱逃窜,脸上写满了惊恐。可敌人哪肯轻易罢休,指挥官扯着嗓子大声吆喝,挥舞着手中的枪,迅速调集人手,试图重新合拢包围圈。新赶来的敌人端着枪,呈扇形朝着缺口涌来,脚步急促,气势汹汹。
林允儿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她瞅准时机,迅速从腰间取出一枚手雷,利落地拉下手雷的保险销,手臂用力一挥,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敌人的弹药箱飞去。“轰隆”一声巨响,手雷在敌群中炸开了花,火光冲天而起,热浪扑面而来。弹片如夺命的暗器,四处横飞,敌人被炸得血肉模糊,发出阵阵惨叫。有的敌人被炸飞数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有的敌人捂着伤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哭爹喊娘。趁着敌人阵脚大乱,念志腾大喊:“冲,从缺口冲出去!”
队员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缺口狂奔。他们的脚步急促而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冲出去,活下去。然而,敌人的重机枪再度疯狂咆哮起来,那声音好似恶魔的狂笑,令人胆寒。子弹交织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子弹打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片尘土;打在身旁的掩体上,木屑横飞。一名队员躲避不及,被击中腿部,膝盖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他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我去救他!”念志腾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受伤队员奔去。他俯身将队员扶起,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往回跑。此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手臂飞过,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队友死在这里。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却又迅速稳住,继续朝着掩体前进。
就在念志腾快要回到掩体时,敌人的一颗手雷飞了过来,落在不远处。手雷滋滋冒着烟,倒计时的每一秒都像是催命符。千钧一发之际,林允儿冲上前,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然,毫不犹豫地一脚将手雷踢开。手雷在远处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林允儿震倒在地。她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阵发黑,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念志腾将受伤队员安置好后,立刻跑到林允儿身边,双手颤抖着将她扶起:“允儿,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眼睛紧紧盯着林允儿的脸。林允儿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虚弱地说:“我没事,别管我,继续突围!”她的眼神依然坚定,试图站起来,却因身体的疼痛而又跌坐回去。
此时,队员们的弹药所剩无几,每个人的弹匣里都只剩下寥寥几颗子弹。形势愈发危急,敌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念志腾心急如焚,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在四周急切地扫视着。突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辆废弃的装甲车。装甲车的车身满是弹痕,锈迹斑斑,但在念志腾眼中,它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他灵机一动,对队员们喊道:“大家听着,集中火力掩护我,我去把装甲车开过来!”队员们纷纷点头,尽管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伤痛,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他们用最后的弹药朝着敌人射击,枪声稀稀落落,却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敌人被这突然的反击打得有些懵,暂时放缓了进攻的脚步。
念志腾猫着腰,在枪林弹雨中飞速冲向装甲车。他的身影在炮火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子弹在他身边呼啸而过,有几颗甚至擦着他的衣角飞过。他能听到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就在身边徘徊,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他一个箭步跃上车,迅速检查了一下,发现车钥匙还在,心中一喜。他的双手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颤抖,但还是稳稳地转动钥匙,装甲车发出一阵轰鸣,缓缓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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