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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是啊。”服务员耷拉着眉毛，“一桌人都吃了那个菜，都没事，就他们领导娇贵！”

“领导，领导……”我默念着这个词语，昨天 201 包厢中的景象，以及今天看到的银杏街合影，徐徐在我脑海中展开，交叠在一起。

觉昭看了我一眼，顿了顿：“怎么了？”

我笑着对她说：“许队，您的猜想很有道理，不过我的这个猜想可能也成立，它们两个撞在一起，就有了我们的这个案子。”

觉昭的所有表情都凝滞在双眼和嘴角之间，我领着她和徐来上了楼。

掀开警戒线，走进 201 包厢，只见这里的桌椅陈设和昨天案发时一模一样。桌上已经没有了碗筷菜碟，只是在桌子中央以及沿着桌沿贴了一张张纸条，桌子中央的纸条上写着菜品的名称，桌沿的纸条上写着郑心、凌姗等人的名字。

“徐来，桌上这些写着名字的纸条，对应的是这七个人落座的位置，中间那些写着菜名的纸条，对应的就是当时菜品摆放的位置，是吧？”我问。

徐来轻轻点头：“是的，已经跟那五个人，还有上菜的服务员都反复确认过了。”

我走回到门口，对站在桌边的他们俩说道：“我昨天站在这个位置拍照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景象太像是部门开会了。”

觉昭和徐来对视了一眼，轻轻地笑出声来，觉昭说：“其实我也感觉有点。”

我笑着说：“是，当时我以为这是一种胡乱的联想。晚上我们聚在一起探讨监控录像的时候，同样是大家聚在一起，我却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渐渐收拢了神色，“刚才我问服务员 202 包厢是什么人，她告诉我，那是一桌单位的同事，有领导和下属，我突然反应过来，我昨天中午那种熟悉的感觉，关键不在于人群围桌而坐，不在于聚集，在于这席间一种微妙的等级感。”

“等级感？”觉昭和徐来瞪大了眼睛，低头看向饭桌上的纸条。

我招招手：“徐来，你走到靠窗那一边，最中间的位置。”

徐来走向圆桌靠窗那一侧，数着椅子的数量走到最中间，看了眼桌上的纸条，愣了一下：“这是董思远的座位啊。”

“是的，面朝大门居中的位置，是饭桌上的主位。洪静怡在他右边的位置，是贵宾位，对不对？”

徐来举头一看，望着我点了点头。

觉昭问我：“可是你昨天来的时候，董思远已经在医院了，你怎么知道他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