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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不过看赵风时比她更窘迫，褚正反倒坦然了。事到如今，这种言辞和“哦~他们 BE 咯”，让她尴尬的程度，很难分出强弱。

“不然呢。”褚正笑了笑，“那时候你还能想到谁？”

赵风时笑笑，也对，那些旖旎幻梦里，不是她还会是谁呢。

“谈恋爱会这么想很正常吧。”褚正耸耸肩，继续往前走，“想和对方牵手、亲吻、拥抱，还有，做点无删减版本里才有的事情……”

赵风时低着头，跟在褚正身后，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和对方一直在一起，也许有天会结婚，再有个孩子。可能很快乐幸福，也有可能吵架离婚。啊，说不定还得争家产争孩子抚养权甚至家里的狗归谁……”

赵风时笑出声，“那要是咱俩离婚，老家这边我那套房子，可以给你。”

“哪套房子？太小的我可不要。”褚正找回了少年时和赵风时秦覃对话的风格。那时候的对话，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地发散着。

“就咱刚上大学那会，我爸就给我买了套三居，说以后可以当婚房住……”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赵风时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褚正转身，和他面对面，二人距离一瞬间拉近，眼中映出彼此。一串路灯照在两人身上，在雪地上投下很多片影子，凌乱得就像赵风时此时的心跳。

褚正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些熟悉，更多的陌生。赵风时是褚正看着长大的：从一开始的平视，直到现在，站得近的时候需要微微仰视。他大概长高了些但不会很多，怎么突然宽肩窄腰的，像他说她的词一样：有了大人的模样。

婚房。

她有想过和赵风时组成一个家吗？她记不清了。

陈晓青和褚季青把二人腐坏的婚姻撕碎在褚正面前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没有赵风时了。如果他还在，她会和他分享她找到的那些关于家的真相吗？

也许不会吧。

褚正不知道，和她看人的专注程度比起来，赵风时根本不算什么。他连呼吸都想叫停，恨不得掌自己的嘴，张口就来的是他，不知所措的也是他，“呃……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