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厨的术法攻击性不高，大多以净化超度祈福为主，倒是很适合拿小鬼头练手。
小鬼头也十分好奇，乖宝宝一样站在我面前，等着我对它念咒。
这些日子切断了张楚楚对它的控制，它过得十分舒服自在，因此自身的戾气淡了不少，性格也从之前的熊孩子，变得又软又乖。
苏溪说，古曼童的尸身来源，一般都是被亲生父母卖掉的，炼制的阿赞为了避免买到魂魄不稳定的尸身，都会故意当着尸身的面儿，告诉卖家，这尸身拿去的用途，是用来炼制魂魄，与人为奴，永世不得超生。
通常有感情的人家，听说孩子死后还要遭这种苦，尸身是万万不能卖的。
因此得知尸身用途，还肯往外卖的人家，大多极穷，且感情淡漠。
藏在尸身里的死灵听闻这些，大多不得安宁，会‘闹魂’。
也就是给活着的家人找麻烦，发泄不满，同时怨念横生。
世上最能激发人怨念的，无非来自最亲近的人背叛，所以这一招屡试不爽。
这样的魂魄，怨气已生，再遭受炼制古曼童时，魂魄就不容易因为受不住苦，魂飞魄散。
炼制程度会大大提升，但因为炼制之初就已经给古曼童埋下仇恨的种子，因此古曼童大多生性阴邪，这也是我初见小鬼时，被折磨不轻的原因。
也好在古曼童虽然大多生性阴邪，但真正懂技术的阿赞都是炼制成功后用来卖钱的，自然不会把古曼童的实力养的太高，免得古曼童挣脱控制，遭到反噬。
张楚楚对小鬼头的咒语加持，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意思，大抵是利用小鬼头最不愿接受的事情，反复的念，反复的说，激发小鬼头的恨意，以维持小鬼头的实力，其次再用秘法控制，避免小鬼怒极伤到主人。
想到小鬼头遭遇过的事情，我心里生出一丝怜悯，借着月光，对着小鬼头轻声念道：“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老君传下令，发动三折鼓……五龙捧圣安五方，只司亡者上天台。”
这是白厨超度最常使用的《开路歌》，也是我目前背诵最熟的经文，非常好用，之前超度田大强时也是用的这一阕，不曾想我刚把《开路歌》完整的背诵完，小鬼头却突然惨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