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嫣然递给他一份合同：“签个字吧。”
姜凯前接过那合同，在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又摁了指纹，这份合约便算是成立了。
而风嫣然接过合约之时，则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没有要求姜凯前的捕鱼数量，除了客观因素的影响以外，也受到了一些现实条件的制约。
现在明嫣的现有资金不足以支持姜凯前大量捕鱼活动的成本，她必须要省着点用，除了发展明嫣的必要开支以外，风嫣然还预留了一大部分资金，用以应对左训不知道何时会来的“袭击”。
要知道，和左训斗智斗勇，那可是一件极其耗费财力的事情，而风华的财力，绝非风嫣然现在所能比拟。
风嫣然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姜凯前道：“你有没有护身符？”
姜凯前一愣：“什么护身符？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果然不知道。
风嫣然抿了抿嘴，姜凯前是外乡人，和她一样，来到襄阳的时间并不久，再加上他都是昼出捕鱼做生意，夜里便休息蓄力的人，自然也不会出来活动，进而知道什么叫魂之说。
“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姜凯前不解地看着风嫣然，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用有些嘲笑的目光看着风嫣然，问道，“不是吧，你不会相信这些鬼神的说法吧？”
风嫣然没有否认，却只是淡淡的说道：“襄阳的传说，护城河里有鬼神。”
姜凯前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一般，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你这不是在逗我吗？这么一条破河，能有什么鬼怪？”
“这条破河死过人。”
姜凯前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摆了摆手：“哎，你们这些城里人成天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知道，不就是渔船被沼泽粘滞了嘛，清理清理河道便可以解决的事情。”
姜凯前的说法倒是和风嫣然的不谋而合。
“不过，这条河估计是救不活了，淤泥太多了，疏通水道十分困难，稍不小心还有可能会丧命，要怪只能怪那些官僚们没有及时地解决这个问题。”姜凯前有些惋惜地挠了挠自己的胡子，说道，“不过这条河太小了，也不够水生生物的生存，养出来的河鱼应该也并不肥美。”
风嫣然皱了皱眉头。
倒不是官僚不愿意解决这个问题，若是人们都说这河里有鬼，又有谁愿意冒着生命风险去疏通河道呢？大家都怕会惹怒了鬼神，遭到杀身之祸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对这条河都是避之而不及，又怎么敢真的上前去疏通呢？
而风嫣然甚至怀疑，会不会有一些过于迷信的人，会朝着这个河道里扔一些所谓的“祭品”，看似是祭拜鬼神，祈求保佑，实则是进一步污染了这条护城河。
不过，风嫣然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她回过神来，笑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既然我们达成了合作，那么你便可以开始工作了。”
“等等。”见风嫣然要走，姜凯前连忙叫住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海鲜不是必需品，制造不了供需缺口的，你真的对我的捕鱼数量没有要求吗？”
“有没有供需缺口，并不是你这么说说就能够判断的。”风嫣然看着姜凯前，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她轻轻地说道，“如果没有数量你感觉很不安心的话，那我就给你定一个数量吧。”
“不要超过一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