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朕是皇帝,不急于一时,不急……”
……
慈康宫。
太后端坐在高位上,孙姑姑在皇后身前放了一方软垫。
秦芸芸利索地跪了下去,屋内的下人们自觉的尽数退出。
一个半死的小丫头被扔在她身边。
“很好,如今连哀家的慈康宫都敢插手,你们夫妻俩是觉得哀家半截入土,管不了宫里的事了是吗?”
皇后连忙垂首,“母后言重了,臣妾不知母后此话何意!”
“哀家懒得和你对暗语,只告诉你,慈康宫不是你们两个能兴风作浪的地方,姝儿的拂尘宫亦不是,宫外的摄政王府更不是。”
“再让哀家知道你们有什么不甘不愿的心思,这皇位哀家既能给,便也能收回。回去告诉皇帝,苏启音同珩儿一样,是哀家的亲儿媳,她若少了一根汗毛,哀家照样饶不了他!”
秦芸芸声泪俱下,“母后说得是哪里话,皇上同摄政王是亲兄弟,一向依仗王爷的呀!”
“这等冠冕堂皇的话还是等着见你娘说吧,哀家是教不了你。”
“孙姑姑,去通知秦家夫人,进宫教导出嫁三年的女儿如何恪守妇道,本分安稳。”
“再带皇后到慈康宫前的砖路上跪省三个时辰,期间不许给任何吃食,皇帝若来求,便让他一并跪着!”
太后扬袖而去。
秦芸芸跪拜在地的身子剧烈抖动,抬起头,白净的脸上满是泪痕。
罚她也就罢了,传亲娘入宫,这是何等丢人的事情,她日后在宫里还如何能训诫宫妃!
太后这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苏启音,如今没有苏家撑腰,再也不是那个压她一头的身世显赫的大家闺秀,为什么她还是比不过!
三个时辰后,秦芸芸回到扶凤殿,看着早就被请来候在殿中的女子。
眼底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