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不是说好的生了孩子回流沙国吗?
你若是喜欢这地方,我们就先回流沙国,解决了你的心头压的事,然后再回来,你看如何?”
君尧没想到他一直都惦记着她,就点了头。
于是,元卿辞了保长的管,踏上了回流沙国的路。
他们也是一路游山玩水,说是游山玩水,实际上每走一处,元卿都会跟当地的百姓交谈。
这几年,他们走遍了大江南北,君尧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心之所向。
沈修远和沐冬至那才叫人心之所向。
每个地方的老百姓提到这对夫妻,都赞不绝口。
说有他们在的地方,全都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跟他们为敌的地方,连年的饥荒,地里都不出庄稼。
其他的不说,各处的土地庙里都给沐冬至供奉了长生牌,难道这不就是最后的证明了吗?
所以,现在听到老百姓们又提到沐冬至和沈修远,她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
元卿听闻百姓的声音,现在百姓中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怨言了。
有一些邻里之间的口舌之争,也不过是一家两家。
如今正是天下太平,没有争战的时候,是好时候啊。
他们一路辗转回到流沙国。
到了流沙城里,元卿找了客栈住了下来,让君尧带着孩子和芸儿先在客栈里等着。
他先回去见沈修远他们。
君尧说:“见了面,你父母就算是打你,你也要忍耐,不要跟他们顶嘴,都是我连累了你。”
她说着就哭了。
元卿说:“我在外流浪了七年多了,他们一定不舍得打我,夫人请放心。”
君尧心里想着,倘若是不舍得打,那是最好不过了。
将心比心,如果换成她,也一定不舍得再责罚孩子了。
元卿回家去,沈修远和沐冬至见他回来了,都眼泪汪汪的。
儿在外,爹娘哪里有不担心的?
虽然偶尔也有信寄回来,可是终究是见不到面,心里挂念的慌。
沈修远问及有关君尧的事来了,元卿把事情的经过都跟他说了。
沈修远顿时无语极了,这孩子的鬼主意比他还要多,而且不拘世俗的眼光。
在这一点上,他比他洒脱的多了。
不过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的。
沈修远就责怪他不应该这样辱没了人家姑娘。
人家姑娘虽然没爹没娘了,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无媒为苟合,他们现在这算什么?
这不是欺负人吗?
元卿这些年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欠君尧的。
因为一个女子一生只有一次大婚,可是他们什么仪式都没有。
他不过用了几句花言巧语就骗到了她,心里也是内疚着的。
他说:“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冲动了,当时想的不过是要生米煮成熟饭,先把人给弄到手再说,没想那么多。
如今该如何是好?可有什么办法弥补?”
元卿在外流浪七年多,也稳重了许多。
沈修远语重心长的说:“金银怕是都无法弥补了。
虽然起初她是想要刺杀我和你娘的,但那也不过是受了小人的蒙蔽。
如今我们是所有的人合伙起来欺骗她,这也算是相互抵消了。
然而,你又没有经过媒人就这样跟她结为夫妻,实在是对不起人啊。”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弥补了吗?”
沈修远捋了捋须髯,说:“如今我倒是想到了一计可以弥补,只是你未必会愿意。”
“怎么弥补?只要不是要掉脑袋的事,我都愿意。”元卿连忙说道。
沈修远瞧了他一眼,元卿看他那眼神有些不对劲,心里暗道不好,大概是上了他什么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