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像是笼罩轻纱。
宁小苏抬起头，也看天上的月。
天上月皎洁。
看到这一幕，她忽然想起一句话。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这句话在脑海里完整复述，她的心中就像是有一扎礼花冲上天。
嗵的一声。
她微微侧
目看身边的人，周围很安静，她能听到风的声音。
即便是这么静静地站着，她以后回想起来，都是美好的，充满意义。
而且，会一辈子记得这一天。
因为，景陌衍就是海上月，镜花水月，短暂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不会长久停留。
可是，她还是执迷不悟。
有一丢丢爱上他了。
真的只有一丢丢。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
忽然脱口而出，问：“你有没有最喜欢的东西，就是超过了十年那种？”
说完之后，她立刻补充道：“不准说钱！”
谁不喜欢钱。
景陌衍还真的认真地偏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仔细思索。
他思索的时候，喜欢微微皱起鼻子，挺直的鼻子非常好看，即便是皱起一点点的小弧度，也很好看。
而且，有一种魅惑。
“没有！”
他斩钉截铁回答。
宁小苏的心哇凉哇凉的。
她不死心地问道：“真的没有？”
再想想呀，她还想，要是景陌衍有喜欢超过十年的东西，那么是不是就等于他也会喜欢一个人，超过十年？
如果真的这样，也许可以试试。
可是……可是……
景陌
衍还是摇头。
没有。
唯独赚钱这件事，他坚持了十几年。
从十五岁拿到第一桶金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赔过钱。
一分都没有。
“也就是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样东西，超过十年。”
宁小苏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恹恹地看着天上月。
见她这般，景陌衍的心脏像是被蜂针刺了一下。
他嗯了一声，然后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嗯，以前没有。”
“哦。”她没有聊天的欲望。
不要跟她聊天。
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可是。”他往前一站，神色冷清，西装革履怎么看怎么像是完美雕塑，“以后，我会爱一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一人是谁？我认识她吗？”宁小苏笑着开玩笑，眉眼飞舞。
但是，有了前车之鉴，再听到景陌衍说出甜言蜜语，宁小苏已经全副武装，才不会傻傻上当。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景陌衍低低地说出这句话，声线好听，就像是悦耳的钢琴曲。
宁小苏站在原地，黑幕般的天空炸出一朵心型烟花。
繁花似锦，挚爱在侧。
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