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许久未言,唯眼底的笑意逐渐散去。
“当初檀儿和萧允言感情也很好,可如今呢?”他笑的讽刺,却又瞬间温柔:“檀儿那么好,引来旁人的爱慕最是正常不过,她是个好姑娘,如今只是受人诓骗而不自知罢了。”
他说到这顿了一下:“你想办法让萧阳快点查沈柔儿,早点把沈柔儿和萧允言做的那些事情挖出来,还檀儿一个公道,叫她欢喜些过这个年。”
一夜无话。
翌日一大早,苏婳就起床了。
她将昨日罗成拿出来的破旧荷包洗干净,烤干了后又仔细将上面破损的地方补好。
做好了这一切,她看着荷包发呆。
根据昨晚萧阳说的,父亲对一切是有布置,且提防着身边人的,但是父亲临行时偏偏又带着这个荷包。
前后矛盾。
仔细想想,父亲是不是的确根据当初遇到的事情做了部署,但是并不确定能否成功——再往深想,父亲既然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却并未先知会母亲,做出部署,那么也就是说,父亲觉着自己哪怕失败了,后果也不会累及她和母亲。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父亲瞻前顾后,对她与母亲闭口不言?
“姑娘,您怎么又在发呆?”
苏婳的思绪被木香打断,她抬头见是映月来了。
“姑娘今日可有什么吩咐?”
“他说已经布下了局,只等着沈柔儿上钩,我却觉着这件事情似乎缺了点什么。”
“缺了什么?”
苏婳一时半会想不到,又问:“那两个荷包送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