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香豆那战战兢兢的模样，配合着她脸上的伤疤，看上去显得老气和瑟缩。
木兰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还顺道瞧了瞧被她挡了一半的钮钴禄芯兰。
之前她光顾着去看钮钴禄芯兰睡着的脸，都没有注意看她身上穿的衣服。
这会仔细的看过之后，木兰才再次的皱了皱眉。
看来系统之前说的果然没错，如今不管是钮钴禄芯兰，还是香豆，身上穿的都是单薄的秋衣。
木兰一开始还觉得钮钴禄芯兰会这样，是因为她不怕冷，可是现在见香豆也是这样。
而她的脸是已经被冻得发白，甚至是有些淡淡的发青。
这肯定就不单单只是不怕冷，而是她们没有合适的衣服换。
木兰想着就跟系统问了一句，系统这时似是发现了什么。
它语带惊讶的开口道：“木兰，虽然钮祜禄芯兰和香豆，她们身上都是穿的秋衣。
不过却都是穿了两三件，我还发现在她们的屋子里，在衣柜里竟是找不到一件厚实点的衣服。
看着竟全是春天和夏天的衣服，而且数量也很少，应该都是一两年前的旧衣服，木兰，难道她们过的真有这么惨。
乌拉那拉氏竟是对她们克扣到了这种地步，竟是连一件御寒的衣服都没给她们，那个苏培盛怎么也不管管。”
木兰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系统的问题，她见香豆依旧挡在钮钴禄芯兰的身前，就算是心里害怕也不曾移开。
她就不得不佩服香豆对钮祜禄芯兰的忠心，竟是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过。
其实你要说钮祜禄芯兰对香豆有多好，恐怕也不见得，毕竟要不是因为她，香豆也不会伤了脸。
想来还是香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有香豆从小受到的教育，才让她一直对钮祜禄芯兰不离不弃。
当然了，其中估计还有香豆她家里的原因。
毕竟香豆她是家生子，她一家人的命，如今还捏在马佳氏的手中。
她又怎能不去细心和妥帖的服侍钮钴禄芯兰。
其实真要说起来，香豆今年应该也才二十几岁，但看上去竟是已有了白发。
特别是她的一双眼睛，里面全是黯淡和畏缩，找不到一点生气和阳光。
瞧着竟是凭空老了十几岁，这不得不让木兰惊讶和叹息。
想到当初第一次看到香豆时的情景，她此时还真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一晃眼在不知不觉间，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如今她们是站在对面都不相识，不得不说这世间的有些事，还真是就这么的残酷和无情。
香豆见她请安后半晌没见回应，那一颗心就更是高高的提起，只感觉今天是要大祸临头了。
她想着就小心的抬头偷看了木兰一眼，见她正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更是让香豆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想着这几年她们主仆过得日子本就艰难，特别是在王爷离开王府后，就更是像要自身自灭一般。
苏公公原本还对她们照顾一些，但也不是任何事都能去找他帮忙。
上次就因为苏公公帮了她们，之后在明面上，她和格格没有再受什么折腾。
可是在暗地里，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