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谂跟在司念挽身后走进浴室。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老婆，我刚喝酒了，不洗澡老婆让我上床吗”？
“不让，今晚你睡沙发”。
“喂，老婆，你老公我脚都肿成这个猪蹄样了，老婆还叫我去沙发上睡，我很可怜的”。
“这都是为你好，我睡觉很不安分，等下一不小心踢到你的猪蹄，就真要我负责了”。
“不去，我就要睡床，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把手臂搭在司念挽肩膀上，凑到她耳边说，“而且，我还要搂着老婆睡”。
“好好好，你是大哥，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现在你先出去，我真困了，要洗澡睡觉了”。
“一起啊”。
“……”
司念挽扶着厉霆谂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发丝还在滴水。
“躺好别乱动，我进去吹头发”。
厉霆谂宠溺的看着她，嗯了一声。
司念挽擦着头发走进衣帽间，片刻，吹风机的声音响起，躺在床上的厉霆谂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第一次帮司念挽擦头发的场景，那天——也是她们的第一次。
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扬，若是放在以前，这心情必须要点根香烟抽两口。
他起身拄着拐杖进去，司念挽循声望去，一身灰色的睡衣加上顺毛头发和他手上撑着的那把拐杖让司念挽有了晚年的画面感，要是那把拐杖在平凡一些，就更加像了。
他就在门口站着看，安安静静等着司念挽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往脸上补了点水在照个镜子欣赏一下美美的自己。
“哇，为什么每次洗完澡洗完头出来，都感觉自己美翻天了”？
“老婆时时刻刻都美”。
“你这话很官方，让你在床上躺着非要走来这里站着，还嫌脚不够疼是不是”？
“疼啊，肿成这样了怎么不疼”。
“疼你还不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跟个小孩子一样瞎走什么？活该你疼”。
司念挽搀扶着他出去重新躺床上，“这次再起来，我可不扶你了”。
厉霆谂麻溜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心，“老婆，你去哪”？
看他神情紧张的样子，司念挽不继续与他嘴硬斗下去了。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渴了，想去喝口水”。
厉霆谂松开手，放她去。
“你要不要喝”？她问。
“不要，老婆快回来睡觉了”。
真怕自己睡觉不安分踢到他受伤的腿，司念挽特意与他隔出一段距离。
“老婆，你干嘛呢？离我那么远”。
“怕踢到你受伤的猪蹄”。
“赶紧过来我怀里”。
“不去”！
话音落下，厉霆谂拉着她睡袍一把拽入怀中。
“别闹了，睡觉了”。
她转身回去，厉霆谂又一把拽入怀中。
“老婆要是再敢乱动一下，早上没进行完的现在补回来”。
“厉……厉霆谂，你少威胁我了，你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