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寄北还给她打过几个电话。
风落落索性关机睡觉。
迷迷糊糊中,叩门声此起彼伏地传进耳中。
风落落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夜寄北胡子扒碴、面容憔悴地出现在门外。
“我的妈呀,瘟神!”风落落后悔开门了,用力关上,却被夜寄北死死抵住。
“落落,让我见见你!”
风落落躲他都来不及,“我可不想见你!你赶快走!不然我报警了!”
当她狠狠关上门的一刻,他竟把手伸进门缝。
五指被门死死压住,磨出了血水,夜寄北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落落,你不开门,那就把我的手压断好了。”夜寄北演起了苦情戏。
风落落可没心软,用力压门,“你手断不断关我屁事!”
一次,两次,三次……
夜寄北的手被压得血肉模糊,却没缩手离开,只是闷闷地低哼呻吟。
血水顺着门淌到地上,格外触目惊心。
“我的门和地板!”风落落心疼不已,松开手,门被打开。
夜寄北站在门外,嘴角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此刻的他身穿一件白衬衫,胸口残留着酒渍,脸上胡子扒碴,头发乱七八糟,看上去老了十岁!
可不知为何,他反而多了几分年少时的神韵。
十年前的夜寄北,也是潇洒骑车的白衣少年,眉宇间时常挂着一丝忧郁。
风落落爱上的,也是那抹忧郁。
但今非昔比,夜寄北为了叶锦抛弃她伤害她,一系列渣男行为把她仅剩的一点喜欢糟蹋殆尽。
“落落,你终于开门了。”夜寄北伸出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抱住风落落。
酒气和血腥味萦绕着她。
风落落嫌弃地将他一把推开。
夜寄北狼狈地跌倒在地,额角磕在墙角破了一个洞,汨汨地流淌着血水。
他露出一抹凄彻的笑容,“落落,我有今天,都是我的报应。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甚至一把抱住了风落落的双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血水混着眼泪沾湿了风落落的裤子。
这时,左邻右舍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受伤了!”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上前管事儿。
“可能是小情侣吵架吧。”另一个男人走过来,劝说风落落,“小姑娘,你男朋友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带去医院吧。”
风落落怕丢人,也怕被夜寄北讹上。
“夜寄北,你给我起来!我警告你别搞道德绑架,老娘我没什么道德。”
老太太却把夜寄北扶起来,又是止血又是擦泪,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小姑娘,你心肠怎么这么狠?小伙子都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还责怪他,谁家的儿子不是全家的心肝宝贝,上你这受罪来了?这对象处的!”
男人也加入道德绑架的行列,说:“小姑娘,撒娇也要适可而止,不要把人逼到绝境。”
风落落无语至极,“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是同情他,就把他领家养,别出现在我面前!真是醉了!”
“小姑娘,你怎么这么说话?”老太太一气之下,竟要扬手打她。
夜寄北忙把老太太拉开,“老太太,大哥,你们打我,别打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以前对不起她,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毫无怨言……”
“小姑娘,浪子回头金不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