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大管事泪流满面,努力想要克制自己别说出实情。
可没用,他压根就克制不住,有问就答的就把自己这三年来奉命搓磨金四娘和金环的所有全都细细的交代了。
还交代道:“那庄子就在京郊,产出极好,早在前头的夫人还没去的时候就被定下了要给我家夫人的,所以世子早早就让奴才去接了手。
这些年又慢慢的把庄子里头的人个个的换了下来,把大少爷和大小姐身边的人能发卖的全部都发卖了。
如今庄中许多人其至都不知庄子里还住着候府的大少爷和大小姐。都只当他们是侯爷的外室子,不被侯府待见的人,所以大家才都不把他们当做一回事,私底下还鄙夷他们。”
说着,察觉到金四娘和翠儿看向自己,一副恨不能撕碎自己的眼神,庄子大管事哆嗦了一下继续道:“唯,唯独一个翠儿。
她的卖身契府里没有,大小姐的身边也没有,就连京城府衙那头都查不到留底。我家夫人顾忌她的卖身契怕是还在前夫人娘家人手上,在没收拾了他们之前便没有动她。”
“你们夫人,这是还想收拾了原配的娘家人?”京兆尹闻言惊讶地转头看向曾怡问道,“他可有冤枉你?”
“没有。”
曾怡已经捂住自己的嘴巴了,可是声音还是露了出来。
她一边使劲的摇头,目光惊恐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嘴巴在恶狠狠的说:“不过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是侯爷和世子,是他们想要霸占谢家的家财。
我只是没反对罢了。毕竟唯有他们谢家满门都没有了,往后他们家所有的产业才会是我腹中孩子的。”
说完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那害死人的真言符。
“如你这般恶毒之人,怎配在公堂之上有座椅?”
曾怡的话引起了众人的一阵哗然,也让京兆尹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
立刻,就有衙役过去把曾怡拖了丢在地上,撤去了她的座椅。
曾怡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只面如金纸的就那样瘫软在地上许久都一动不动。
长兴侯世子也吓的更厉害了,目光闪躲,根本就不敢去看曾怡一眼。
这一看就是有问题的样子,京兆尹怎么可能会放过,立刻就喝问道:“曾氏说的可对?是你和长兴侯都对你的前岳父、岳母生出了加害之心?”
“她说的没错。”
长兴侯世子终于体会了一把,明明知道不能说也不想说的话,却怎么也不受自己控制,有人问就一股脑的全盘托出了。
他哆嗦着嘴唇流着泪,说着恶毒的话:“他们若是不死,就凭他家的小儿子和几个孙子都是会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