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没等到庄子大管事再想出什么话来辩解,他就已经被拉上个长凳,噼里啪啦的板子已经砸在身上。
他顿时就是嚎叫起来,脑子也开始跟浆糊似的再也没法转了。
看着庄子大管事挨打,金四娘和翠儿满心都是畅快。
更叫金四娘感觉畅快的是,不用跟去看她都能想的出来,等到衙门的衙役上门传唤的时候,长兴侯府里面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的那祖父、祖母和父亲、后娘又是会怎样的恼怒。
想着,她的嘴角就是忍不住的勾起来。
此时金四娘还不知道,不仅仅是长兴侯府,就是吏部尚书府也是一样的掀起了惊涛骇浪。
起初得到消息的时候,吏部尚书还没有太过在意。毕竟金四娘和金环姐弟都已经守孝三年了,他的那个守了寡的女儿才嫁入长兴侯府多久?
可是当他知道金四娘告状的详情之后,他的脸色顿时就是大变,急匆匆的往夫人杜氏院子里去。
听见丫鬟通传他大白天的进内院来,杜氏还觉得有些奇怪,等再看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杜氏更觉不妙,连忙问道:“老爷,这是遇上什么事,还是谁惹你生气了?”
“我且问你,当日长兴侯府送来的聘礼,里头有个庄子是女婿原配的嫁妆那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遣退下人,吏部尚书脸色阴沉的问杜氏。
“老爷大白天的进后院,为的难道就是这点小事?”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杜氏闻言心里先是一松,然后看吏部尚书的脸色并没有变好,反而更阴沉了。
她不由奇怪道:“长兴侯府早就败落了,若是不拿前配的嫁妆添进聘礼里头,那聘礼单子哪里还能看?那岂不是更丢了咱们吏部尚书府的面子了?
老爷,如今怡儿都嫁进去一年多了,那些聘礼咱们不也都没留下,都给她当成了嫁妆又带回长兴侯府去了?这会儿您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来?”
“小事?你拿这种把原配的嫁妆给后妻当聘礼,最后变成继妻嫁妆的事情叫是小事?”
吏部尚书一副你糊涂,你太糊涂了的样子看杜氏,痛心疾首的骂道:“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传出去,若是叫人知道了我们也是知情人,会招来怎样的骂名?
可恨我小心谨慎了半辈子了,一直都没叫人抓了什么把柄去,如今却是被你这个无知妇人给耽误了。你,你,你……”
吏部尚书一时间气急攻心,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种大不妙的预感不断的涌上来,这让他更是对杜氏深恶痛绝起来,差点没生出想要掐死她的念头来。
若不是他的理智还在,此刻他已经是忍不住的对着杜氏出手了。
“叫人知道了?这事怎么可能会叫人给知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