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之都打算打光棍一辈子了，毕竟对他来说，他自己本来也没什么心思娶媳妇，别人也不会嫁给他。
结果整个大队最好看的姑娘说要嫁给他，还要跟他睡觉，他整一个惶恐不安。
“我一个女人，我都不磨磨唧唧的，你怎么这样？还没有我有魄力！”
“你看，我现在的处境，姜军放了狠话了，估计没人敢娶我了，而你呢，也没人愿意嫁给你，这不，我们俩不就凑一对了吗？”
他眼中情绪复杂。
只是因为都没人要，所以凑一对吗？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长得这么好看，两个好看的人才应该在一起不是吗？他们怎么配得上我们？对吧，沈随之，你可真好看。”
被她这么一说，他的脸又红了，尽管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睛里多了一些光亮。
“以后呢，你带书过来，我教你东西，当然了，也不是白教你的，以后赚钱了记得给我钱花。”
他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姜暖暖说。
“真的……会恢复高考吗？”迟疑着问。
“会，没有的话，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他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
闷葫芦！
“对了，你奶奶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跟我说，我会治病。”老人家在天气热或者是冷的时候难免会生病。
“你还会治病？”
“那当然了！我可厉害了，你可以去大队里打听打听，我还救了一个中暑晕倒的人，还帮赵大娘装回了下巴。”
“装下巴？”
“对，下颌聂关节紊乱，导致下巴脱臼，不能吃东西不太能说话，按上去就好了。”
沈随之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她这么厉害。
“你媳妇我厉害的地方多了去，你以后好好发现吧。”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我先走了，以后出门记得带书。”
等她走后，沈随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明明已经亲了很久，但他感觉嘴唇还是麻麻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媳妇？
她说话怎么这么大胆？
高考真的会恢复吗？他们家的帽子真的能被摘掉吗？
姜暖暖的出现给他如死水般的生活注入了新鲜的水源，让他心里的湖泊缓缓流动了起来，荡起了波纹。
连他的奶奶都察觉到他的心情好似变好了一些。
“随之，最近是有什么好事情吗？”奶奶问道。
“嗯？”
“看你心情不错。”
“奶奶，您说这样的日子会结束吗？我们会迎来好日子吗？”他忍不住问，这几天有很多问题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辗转反侧，还有姜暖暖的一颦一笑。
“会的！一定会的！”奶奶坚定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心怀希望，不要被打倒了，你想，我们国家经历了那么多朝代，风雨飘摇的，不是都会变好吗？”
沈随之想想也是，黑暗是为了黎明的到来。
之后的日子就比较普通了，他将家里的书找出来，每天都会带着去上工，有时候被安排人多的活，他和姜暖暖就没有交流，他一个人的时候，姜暖暖就会窜出来，神出鬼没的。
“你把这些都背下来，有不认识的字问我，不明白的词语也是。”
“好。”
沈随之绝对是一个好学生，又聪明，记忆力又好，很多知识点只需要教一遍就好了，稍微晦涩难懂一点的就两遍也足够了。
语文主要是背，数学主要是掌握知识点，然后刷题。
“沈随之小朋友还是很棒的嘛。”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头发很短，有点扎手。
他头一歪避开，每次被她摸头都觉得像是在摸狗，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去黑市？”
“还要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