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脸色变了又变。
国王的指责有他自己的道理，为了合理地给自己的儿女们降罪，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将他们投入井里。
但王子王女们的反应却出乎他的预料，首先王子王女在从前从未受过如此打击，他们张扬跋扈，勉强也算是礼貌谦逊，从国王的改变开始，孩子们已经开始疑惑了，加上见不到生母的焦虑，最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被关禁闭，恐怖与难闻的气味让他们本就衰弱的神经立刻崩掉。
国王气得不知如何回话，因为他们竟说的都对！！！
“你们！你们罪不可恕！”国王快步返回地上，拔出王座旁的骑士剑，再怒气冲冲地返回地下。
他听到几个孩子的求饶声，可这次他没有再洋洋得意，反而觉得他们非常虚伪！他们存在就是他犯罪的证据！他们就是祸害！
国王猛地在黑暗中刺出骑士剑，惨叫声不绝于耳，在十分钟后地下室陷入平静，他招来亲卫将尸体扔进井里，那井据术士说最是接地气，想要化为不死之身势必要借大地的生命力，让肉体与大地融为一体。吃掉全身心托付给他的女人，因为她们的情感纯粹的就好似大地，且肉体与大地皆属阴，为他借大地生命力搭建了桥梁。
国王想到未来不朽的自己，他眼睛眯起，一脸享受地站在阴暗、湿冷的地下室。
舟霂燃和杨泽回来时国王正在城堡中心晒太阳，他们翻进窗户，在房间小心观察国王这反常的行为。
“他怎么了？”舟霂燃有点懵，难道他们不在的时候国王又搞事了？
“不知道啊，站十分钟了。”刘阿明一脸迷茫，“一动不动的，是不是死了？”
寿一眯起眼，“实话说，我感觉这老头子杀人了。”
寿一说他是老头子一点不为过，国王自从过上不人不鬼的生活后身体加速衰老的同时精神也出了问题，现在的国王的脸是又苍老又尽显疲态。
“杀人？”舟霂燃眉心一蹙，想到主楼地下室里的王子王女。
“应该吧？我感觉像，可这城堡还有谁可杀？不都在我们这里了吗？他根本没来过这个楼啊。”寿一认真分析，虽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且精神也不见得健康，可和国王还是极为不同的，想要做到同理国王就像是鸡去理解鸭，胡搞。
“王子王女呢？你们听到尖叫声了吗？”舟霂燃想了下又觉得不对，若是国王针对王子王女下杀手，也不该是残忍杀害，大概率会给他们个痛快。
“听到了，其实是听到了。”刘阿明说。
“国王不是又要设宴吗？今天晚上据说是吃烤全羊，应该是杀羊的声音，我看到羊从主楼拉了出来。”萨勒姆轻声反驳。
他们三个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舟霂燃没再管国王的事，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他又能如何？他将衣服脱下，身上沾满了灰尘，裤子下面全是泥点子，和杨泽一起走到楼后面洗衣服。
二人并排站在井边，这口井和后山的井相距甚远，还有个区分是一个有水一个是干井。
舟霂燃将木桶里的水倒进被挖去芯的木桩里，二人在里面洗衣服显出几分拥挤。
“你觉得是羊，还是人？”舟霂燃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