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季时鄞和姜灵来说不是问题。
姜灵说话算数，在女人有问必答的说完，指了几个油矿的方向后，把米给了她，和季时鄞离开。
……真……真的给了？
这么简单？
女人看着被女孩隔着破损窗户扔进来的那袋米，有些懵，但很快就回神，上前去把那袋米包起来，回到卧室，让儿子搭手一起把床整个掀起，又撬开床下的地板，把米藏在里边。
*
大海汪洋，连天一样，当然不可能进海下的油矿开采，找海面上开采区。
一小时后，姜灵终于感应到一个浮式采油平台，已经被水淹了。
平台离海面，大概都有十多米深。
看姜灵眼睛放光，季时鄞怕她再跑下去，“这个平台和海下的采油设施是连着的，收的话应该不会很好收，这种机器，我们应该也用不着，就不用收了。”
姜灵想了想，把缠在腕间的小黑放在水里，叮嘱道：“你下去看看。”
小黑听的懂人话，潜入水里那一刻，细短的身子变成一条巨蟒，在水里翻滚着往下去。
十分钟后，小黑上来。
姜灵问它：“怎么样？”
小黑摇动脑袋。
虽然是相连的，但如果下去拆卸的话，肯定是能带走的，只不过应该会很麻烦，小黑在这摇头，摆明是不想她下去。
姜灵敲了下它脑袋，“那就不要了。”
站在旁边看着一人一蛇对话的季时鄞：“……”
他算明白了，小时候的感情姜灵是丝毫不念。
他在姜灵的眼里心里，还没一条蛇值得信任，重要。
如果他不是气运之子，末世里他们也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就算能遇见，那时候，也怕是在她和气运之子叱咤末世，众生仰望她的场面……
想到那个画面，季时鄞不能接受。
可他又不能强迫，阻止破坏她更好的未来。
也幸好，幸好这个气运之子是他。
这是一路来，季时鄞第无数次庆幸。
姜灵如今这单纯模样，只想着如何保护他这个气运之子，这是她自认的责任。
十四年过去了，一切都长大了，他们也不可能永远被困在小时候里。
他不该拿自己的执念，自私的把她也困在过去。
那就，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季时鄞重吐了口浊气，棱角分明的五官柔和不少，“那个女人说褚油船就在海上，如果没被官方带走的话，就应该是被水冲走还漂在海面上，我们去附近找找。”
姜灵点头，“好。”
如今的四野，已经分不清何处是海，何处是陆地，两人开着一艘小快艇，在水面上飞速行驶寻找着。
姜灵精神力一直感应着，二十分钟后，在一片偏远的水域上看到一艘大船，足有两三百米那么长。
“是油船。”季时鄞调转方向过去。
这是一艘大型油轮，季时鄞估算了下，如果满的话，差不多有五六十万吨。
是汽油。
油都装在油仓里，船上积了很多水，没办法打开看，也不知道这些油有没有在太阳的暴晒下蒸发。
姜灵精神力感受完后，眼睛亮晶晶的，“只有一半仓里是满的。”
折扣下来，也有三十万吨。
就算这些原油劣质，在末世里也会是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