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船终于靠了岸,外边已是星月满天。走下甲板,杜仲拉着陈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一名老者身后走在一条小道上。
约摸走了小半个时辰三人进了个小村子,寥寥几处微弱的灯光让二人心头大定。
跟着老者进了一个小院,稀松歪斜的院门聊胜于无,院脖子不长,工夫不大老者打开门锁三人进了屋子。
片刻后两盏油灯点亮,老者笑道:“一路颠簸,今日好好休息一晚,我也乏了,明早给你们办户籍,西屋有床榻被缛,咱们将就一晚”
“多谢您”,杜仲拿了盏油灯领着陈雯回了西屋休息。
一夜无梦,三个人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早上醒来老者去院中打了井水,三人洗漱一番,陈雯这才看清眼前的院子,恍惚中又回到了小望村,实在是太穷了,院子里除了一口井什么也没有,两间土坯房,土院墙不足半米高,两块破木板依旧坚挺着没散架。东院更破,也任什么没有,西院勉强好些,也没好到哪去。
一眼之中可以穿看六七八家,家家如此。
老者取出半口袋糙米,陈雯忙进了屋子:“徐伯我来吧”
“也好,西屋有个咸菜坛子,里面有咸菜疙瘩”,说完出了屋子,与杜仲在院门口也不知说了什么,随后往村中走去。
杜仲从院门口捡了点柴火抱进来:“徐伯办户籍去了,娘子凤九,我叫月秋白,我是正夫”,一见娘子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笑道:“小女尊七成人姓凤,两成姓月,余下是杂姓,娘子只我一夫,娘子入赘我月家村”
“……”玄幻了。
“我们的孩子日后都姓月,不可姓凤,这是咱们泗安国对小女尊移民的律规,日后回去凤字隐去娘子只能叫小九,无姓,小女尊大女尊在那里都是这么叫”,杜仲笑道:秋白得罪了,日后妻主只我一夫,我是户主,不过我让老伯办了平户,各为户主,免得回去我们两个受限,平户被泗安国律法认定为一户双主皆为正,都可四境通行”,也不用办通行文书。
陈雯点了点头:“我听秋白的”,小九就小九吧,自己这名字乱七八糟的,也不差多这一个。
“妻主,此处是邵郡,小女尊最靠近泗安国的一个郡,今日办好户籍,吃过饭去县城入正式户籍,有了正式户籍徐伯便可带咱们两个去县城的货行买白金,跟咱们那里规矩一样,万物皆可换,徐伯说咱们太仓促了,若不然去太子府和几位皇子开的金楼买几件金饰在这里可以卖上大价钱”,自己和娘子都不知道。
“有”,一听太子府三个字忙取下头上的银步摇:“太子府开业前三日只送不卖,金楼伙计送我的,上面有太子府标记”
“……”,杜仲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呵呵……娘子真是神算子,放为夫手上收着,你戴这支”,忙小心收起又取出一支普通的银簪。
把粥熬好,洗了个咸菜疙瘩切丝,又用井水清洗两遍,徐伯回了院中笑着递过户籍:“秋白,你们刚正亲,日后与你妻主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