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2012年。
当时，小可在上海从事幼儿教育工作，主要负责美术课程。尽管收入可观，但生活开销巨大。而且，她还没有孩子。有了孩子后，更加不敢想象。
随着婆婆的离世，腿脚不好的公公生活成了问题。让他来吧，老头子不愿意离开家乡，也不想给子女添麻烦。
后来，夫妻俩彻夜长谈。其实，在上海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无非就是面子。他们不想认输。如今，公公的问题摆在眼前，这两位倔强的老人决定回家。
回去后，老公老张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的生活，找到了事业的重心。而她却无法适应。她总觉得自己比别人有见识。在老家这边，幼儿教育有点像哄孩子玩儿，耽误孩子。
她自认为，虽然只教美术，但这些年耳濡目染，学到了很多所谓的精英教育。因此，同事们觉得她在装模作样。一个教美术的老师，总是想干园长的活儿，所以她受到了排挤，在那里过得并不好。
终于，小半年过去了，她实在受不了了，打算离职。
两人之前在上海有一些积蓄，她就想着自己开个幼儿园。可是手头的钱不够花。
说来也巧，她碰巧遇到了一个幼儿园转让。这个幼儿园就叫天可幼儿园。她觉得这是缘分，于是就把幼儿园办起来了。
这个幼儿园位于一个偏僻的长礼堂边上。这里曾经很热闹，但随着发展，重心不再在这里。现在这里人烟稀少，但交通便利。
开业后，生意非常好。许多家长把孩子从市区、县城转回来上学。因为很方便。
老张下班后也会过来帮忙。夫妻俩索性住在了园里。
这个幼儿园有一间教室，里面保存着各种蝴蝶标本和各式各样的花。小可知道这些标本好看，也知道这些知识对孩子们有好处。但她就是怕虫子。于是，她想让老张帮忙认识这些标本，并教给孩子们。
老张虽然有工作，但如果能在园里发挥作用，那就不用上班了，这样他也能省去雇佣员工的费用。
老张非常用心，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方便的工具，拿着厚厚的书本翻找资料，忙活了一整夜。第二天开始给孩子们讲课。
但孩子们的注意力很难集中，不一会儿就分心了，干什么的都有。老张不组织纪律，只是自个一个劲的讲。
突然，老张对着小可笑了，这个笑让小可感到很惊讶。
这种笑很难形容，仿佛没有任何情绪。
从那以后，老张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他经常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姿势出现，比如蹲在那里系鞋带，一侧脸盯着小可的方向。小可发现这些情况是通过镜子、水壶、电视屏幕和玻璃窗户的反光。只是偷着看，如果正式地他只看着别处。
再接下来，老张开始健忘。
记得有一次中午，孩子们都午睡了，老张一本正经地问小可：“老伴，你不能挣这种昧良心的钱吧？”
小可说：“怎么了？”
老张说：“你怎么不给孩子吃午饭呢？”
小可回答：“你看这不刚吃完吗？”
还有就是让老张去买菜。他们每周一到周五的食谱都不一样，但只要老张去买，他买回来的菜肯定是周一的食材。
小可决定带老张去看医生，但经过各项检查，一切正常。
最后一次导致他们离婚的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是因为老张在床上翻身时，笑着看着小可。
两人已经结婚多年，小可知道老张的意思，来吧。
折腾完后，小可去洗手间了，等她回来时老张已经穿上衣服，戴上眼镜，抱着一本书，手里捏着俩人之前用过的用具，满脸愤怒地看着小可。
他说：“你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