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棍子在莫老板眼睛前方约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只要稍微再往前一点，就能把莫老板的眼珠子都戳烂！
想起这个老色批几次看她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水怀珠真的想不顾一切戳进去。
不过她是个讲道理的人。
水怀珠冷冷地看着莫老板：“还要眼睛不？”
旁边的秦傲惊讶地看着水怀珠。
其实经过周末两天在市里的相处，他大概摸清楚了一些水怀珠的性格。
表面上弱不禁风的她，也有精明伶俐的一面。
只不过他没想到她还有这么……
秦傲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第一次有种强烈的直觉，这小妮子可不是好惹的。
莫老板双脚吓软得成了烂泥，从秦傲的手中缓慢狼狈地滑落，喉咙里像塞满了棉絮，吱吱呜呜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要、要的。求你，放过我…”
“要我放过你也行。”
水怀珠抬眸扫了一圈周围看呆了的人，“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一定老实。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求你不要戳瞎我！”
呸！
谁要老色批的臭钱？碰一下都怕是带病的！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他们真的把我抓起来送给你了，你真的会买下厂里的所有衣服？”
水怀珠嗓音不大，却字字清楚。
顿时，其他人马上睁大眼睛看着莫老板，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最紧张的人还是程建国。
他也没料到水怀珠会问这种问题，此刻他的心提得高高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后背的冷汗更是一层接着一层，没有干过。
莫老板眼珠定定地看着跟前的棍子，他的眼睛早已酸涩不已，也不敢乱动一下。
这个问题要是真回答了，可能棍子就会戳进来！
“我、我……”
莫老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豆大的冷汗沿着脑门儿一滴滴地滑落。
“不说？”
水怀珠手里的棍子往前推了几分。
“我说！我说！”
莫老板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精神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崩溃大叫，把肚子里的鬼主意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我、我从来没想过要买这里的衣服。刚刚那些保证的话全是骗你们的，就是为了可以抓住你！我该死！”
他一边叫一边抡起双手扇自己巴掌，手上的血沾到脸上，分外丑陋，“我不应该生出邪门心思，我该死！”
“哗！”
其他人发出喧哗的叫声，程建国更是站不稳了，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完了。
程建国心里闪过两个字，面色死如灰白。
“嗤。”
水怀珠收起棍子，示意秦傲也松开手。
她早已猜到，像莫老板这种人不可能舍得砸下一大笔钱，买光厂里的衣服。
刚才其实他们可以离开了的，只是往深一想，实在吞不下这口气。她便铤而走险想出个主意，让莫老板把心底话全说出来。
别看她表面上镇定冷静得一匹，其实也有几分惊险，生怕自己没控制好距离，真的把人戳瞎了。
瞎了也就算了，反正这种人也不配有眼睛。
问题是要她为了这种人犯法，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