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凝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地面看去。
只是她现在没有念力，视力也被影响了。倘若有念力，她便可以看清地面的一切。
可是她却不肯死心，低着头一直往下看，刚刚她明明就听见了啊，她听见有人喊她“凝儿”了。
可是怎么又听不见了呢？
姜雨凝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下面是哪里？！”
她转过身子，斥声喝问卫昀川。
卫昀川自是知道那里是哪里，他凝眸看着姜雨凝，面色不改地随便扯了一句，“那里是第二层境。”
“第二层境？”姜雨凝皱眉，对于卫昀川的话，她不敢全信。
她俯身再次往下看，却发现自己里地面越来越远，她顿时意识到不对劲，“你干什么？”
“地面太吵，飞高点看看风景。”
卫昀川淡定道。
“你是故意的。”姜雨凝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当然是故意的。”卫昀川抬手轻轻推了推镜框，随即不疾不徐地道，“不过，我真的只是为了让你看看高空的风景。你抬头看看这云霞，美如梦幻。你在看那边，星河流转，美不胜收。雨凝，我们还从未一起看过神武界的天空呢。”
“你做梦。”
姜雨凝看着他的模样，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呸，还不要脸。
她话音刚落，便纵身直接跳出了车内。
“雨凝！”
卫昀川惊呼出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姜雨凝居然敢直接往下跳。
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她现在没有念力傍身，跳下去只会被摔成肉泥。
卫昀川气急，却没办法只能闪身去捞她。
“放开我！”姜雨凝眼看着自己就要落到地面了，可是却突然被卫昀川给拦腰抱住。
她四肢并用地踢打着卫昀川，可他却不为所动。
“啊——”
挣脱不开的姜雨凝绝望地看着地面，绝望地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
“卫昀川你怎么不去死啊！”姜雨凝俯身一口咬住他的肩头，死死地用力，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嘶——”
卫昀川吃痛，不觉到抽一口凉气。但却任由她咬，没有阻止她。
卫昀川将她粗鲁地都在车上。
姜雨凝被重重地摔在车上，她起身就想继续往下跳，却被卫昀川用念力操控着，她再动弹不得。
“卑鄙。”
她咒骂着。
“呸！”姜雨凝一口吐出了嘴里卫昀川肩膀上的鲜血，“恶心。”
“你……！”卫昀川只觉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姜雨凝，你别太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又如何？”姜雨凝瞪着他，“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怎么舍不得？你若不杀我，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姜雨凝对他的忠告。
但凡她还有一口气，她就不会让那些伤害、利用、算计她的人好过！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而此时地面正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