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张士勋含糊其辞。
“官人，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丁都赛把张士勋拉过一边，问：“后面那个女人是谁？”
“她啊……”张士勋故意吞吞吐吐。
“说呀，她是谁？”丁都赛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
“说起她，话可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张士勋左右看看，轻咳一声：“这里不是说话处，咱们回去再说不行吗？”
“不行！现在就说，你要是说不清楚，我不依。”
张士勋忍住笑，把王栋与陈二娘之间的事情告诉她。
丁都赛这才把心放下。
当天晚上，张士勋躺在床上，监视那个抢走枪的络腮胡子。
监视器中的画面有些模糊，不是十分清楚。
可以理解，一个苍蝇大小的监视器能有这种质量的画面已经不错了。
屋子里又多出两个汉子，一胖一瘦，大概是他的同伙。
他们三个人围坐在炕桌上，正在喝酒。
被抢走的手枪就放在桌子上。
络腮胡子端起酒碗喝一大口酒，又拿起鸡腿啃一口，边嚼边问旁边的瘦子道：“刁五，都打探清楚了？”
“都打探清楚了，那个王栋没有死，被那个张士勋拉到飞龙中救过来了。”
“什么飞龙？”
“就像一条大鱼，银色的，比城门楼还大。”刁五用手比划着，“我和二蛋远远吊在高衙内后面，不敢跟得太近，看到他们钻进飞龙肚子里面。”
“钻进飞龙肚子里面？”络腮胡子把鸡骨头扔到地上，坐直身体：“你看清楚了，那真是飞龙？”
“看得一清二楚，俺等他们进去后，便悄悄走到飞龙跟前，还伸手摸了摸，谁知一摸不要紧，就觉得全身一麻，人就飞出去了，老半天没有爬起来。”刁五说着，把手伸出来，“天王你看，手指尖都黑了，就像炭火烧过一样。”
络腮胡子盯着他的手看了半天，才道：“你爬起来以后，天龙有啥反应？”
刁五道：“俺当时已经吓蒙了，爬起就跑，跑出老远才敢回过头去看。”
络腮胡子又把脸转向旁边的胖子，“二蛋，你当时在哪里？”
“俺就站在刁五后面。”
“刁五伸手摸那个飞龙的时候，你看到什么没有？”
“俺好像看到一道闪电。”
“闪电？”
二蛋点点头。
络腮胡子端起酒碗，一口喝干，站起身道：“走！”
“天王，去哪里？”二蛋仰着头问。
“出城，回尉氏。”
“啊！”刁五和二蛋对视一眼。
“啊个屁啊，再不走，咱们全都得死在这里。”络腮胡子一边穿鞋，一边道：“张士勋那兄弟俩，咱们惹不起。”
“那……天王，咱们抢来的天雷呢？”刁五指着桌子上的枪问道。
“这东西拿在手里太烫手……去金钱巷，把它丢还给张士勋。”
“可是，那个魏通答应出高价买天雷，难道快到手的银子也不挣了？”
“蠢蛋！”络腮胡子一巴掌扇在刁五的后脑勺上，“命重要还是钱重要？那张士勋是个有名的大虫，无忧洞的黄三那么厉害，一照面就被他召唤天雷劈死了，你要是觉得比黄三还厉害，那就留下来吧，反正我是要走了……唉！真后悔接这么一个脏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