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忽然笑出声，“呵，原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只是兄妹之情，你从未对我动过情。”
他有些绝望的，松开初暖，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一步。
猩红的眼尾，却死死的盯着她：“你真的从来就没有对我产生过其他的感情吗？”
初暖颤了颤眼睫，平静的，再次摇了摇头。
戚染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邃，“我知道了，看来你当初对我的承诺也是随口一说罢了。”
初暖听到他这么说时，神色微微窒了窒。
他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对自己产生了执念。
是他将自己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当初，就连自己都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希望，她想要活下去的念头越发强烈。
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句无意识的话却让他陷得这么深。
她有些自责，抬眸看向已然有些失控的戚染。
印象中，他医术精湛，整个人始终散发着光芒，却从来没这样过。
这让初暖不免有些担心，心口的郁气一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戚染，我很抱歉，当初说了那样的话，对不起。”
只见男人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你说得如此轻巧。”
初暖忍下心痛，朝他淡淡一笑，“或许这才是我的本性，是我给你留下了让你产生错觉的话语，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戚染脸色一白，泛红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原来，这五年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当初听到她那些话时，雀跃的心情历历在目，可她现在却告诉他，那只不过是她随口说的，她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什么感情。
这样极大的落差饶是他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戚染勾起薄唇，轻轻笑了起来。
那样绝望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毫无生气。
他抬起深邃不见底的眼眸看向神色平静的初暖。
“既然你从来没爱过我，那为何还要答应出来见我一面，让我滋生不该有的想法。”
初暖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没想到他却还是不信。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他道：“戚染，我之所以会出来见你，是因为我担心你，想知道你的近况，再无其他。”
原来，她可以这么轻松的就说出来，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戚染再次轻轻笑了起来，笑到眼尾猩红，笑到脸色惨白，笑到看着她的视线里逐渐模糊。
“原来…你真的不爱我。”
可他却因为她的那几句话，误以为他们之间真的会有结果。
明明她在选择墨云霆时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她不爱他…
他却还是像个傻子一样，不愿意相信。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她的心。
他压下心底那股撕心裂肺般的痛，敛了敛眸，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
话已出口，就不可能再收回，从今以后，他们两个之间的牵连，或许就只剩下喻云墨了。
很残忍。
他却舍不得怪她。
他只怪自己，当初她忘记墨云霆的时候，自己没有好好把握机会。
垂在身侧的手被他紧握成拳，踉跄着步伐，转身离去，曾经高高在上，孤傲冷然的背影，此刻显得无比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