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
徐志远听后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他双眼中尽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他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在龙虎山的日子相比其他师兄虽然说不久，但每天老天师和师兄强调的道理，做事种种都铭记于心。
处理阴阳界的纠纷怎能这样武断，不分青红皂白？
“你们做事都这样做的？”徐志远想起自己曾经处理过的一些纠纷，也深谙老天师讲的道理了。
有些鬼魂比人类更单纯，更善良，反而人在办了坏事后，总是以一副主人的姿态踩在他们的坟墓上，然后趾高气昂地让他们离开。
并且，自己的问夏也是一个可怜的鬼，所以徐志远自当是更同情鬼魂。
看到这场面，徐志远不由得想，这群人这么处理事情，万一精神病院有灵异事件发生了，他们是不是就要连带着除掉问夏等一系列小鬼。
“是啊，别担心，徐道长，我知道您可能误会了。”
马牛叉依旧是一脸微笑地跟徐志远说道：“我们没有杀人，只是把鬼或者妖全杀了。”
“那也不行啊，你们问对错了吗？你们就直接毁灭？”徐志远有些急了。
不过，他急也没有用了，毕竟事情已经办完了，你还能怎么样，只能劝劝他们，以后不能这么粗鲁。
“对错……”马牛叉愣住了。
徐志远见到他顿住，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问住他了，他或许正在思考自己做的是不是不对。
“我们没有错啊。”
结果，马牛叉抬头疑惑地看向徐志远，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装，就好像自己是依着本能去做的，没有什么不对，我这么做就应该啊。
“你疯了？”徐志远抓住马牛叉的肩膀，他看着马牛叉的眼睛，想透过眼神看他此时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马牛叉眼神无比清澈。
他看着徐志远的眼神，微笑的说道：“我们，没有错。”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些鬼魂或许是被人类陷害了呢？”
“或者，鬼魂就必须死吗？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徐志远越说越激动，他抓着马牛叉的肩膀在不断颤动。
马牛叉也感觉到了徐志远情绪的变化，他将双手搭在徐志远的双臂，让他放下双臂，使他冷静一些。
然后，马牛叉嘴唇微动，回答了徐志远的问题。
“鬼魂……难道不该死吗？”马牛叉神情很认真。
徐志远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眼前似乎都有一些模糊。
马牛叉和身后的几个队员脸上依旧很认真，很诚恳。
本来是十个人的小队，此刻在徐志远的眼中恍然变成了二十人，三十人……
“徐道长，您怎么了？”
马牛叉立刻关切地上来扶着徐志远。
徐志远拨开了他的手，他眼前有一些晕眩，“别碰我……”
“徐道长……”
徐志远转身，他拿着锏，再也没有回头。
“徐道长……”
马牛叉又喊了一声，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徐道长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到底怎么了？
难道徐道长生病了吗？
但看起来徐道长身子很健康，也没有任何邪气。
他没有生病……
那，怎么回事？
徐志远走得远远地，他攥着双拳，指甲都快要扎进肉里，松开之后手掌上留下了鲜红的月牙。
“思想刻印……”
徐志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