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抖腿干嘛？！”
昨晚又跟自己那个季区长的父亲吵了一架，严重影响正常睡眠的季杨杨终于在同桌方一凡第三次抖腿引起书桌震动的时候忍不住了。
“你要干嘛！”
“我紧张。”昨天所有的科目都考完了，按照春风中学老师批改试卷的速度，可以说一会早自习结束，不对，应该是现在早自习的时候，年级排名就已经张贴到一楼的展板上了，自己努力一个月的成果就要呈现，如何能让方一凡不紧张？
“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季杨杨吐槽完，刚要埋头继续睡，突然反应过来，“你在紧张成绩？！”
“不然呢？”方一凡瞥了眼季杨杨，“都跟你一样，不求上进？”
“不是，你方一凡居然也会紧张成绩？！”季杨杨来了精神，自己成绩年级倒数第一，方一凡虽然排名全班第二，但那也是年级倒数第二十九名，“你想干嘛？”
“就是想看看自己的真实能力啊。”方一凡看到来自同桌眼神中的不信任，秒懂，毕竟之前自己也是这种眼神看别人的。
“我真没想靠这次的成绩去要挟、迫使、寻求、以及可能的其他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去达到自己见不得人的目的！”
“你自己说的，跟我没关系啊。”季杨杨憋着笑，主要是刚才方一凡的回答实在是过于全面，全面到没有地方可以挑刺的。
“那你这次要是考得好，会怎么样？”
“什么叫会怎么样？”方一凡没理解这句话，“我就是考不好，我爸妈也不会把我给吊起来打啊！”
“你这思维，跳跃的真快！”
“我意思是，你这次月考成绩，达到你的目标了，然后呢？”
“然后要继续往下一个目标努力啊！”方一凡现在提到学习就来劲，跟一个月前看到书本就要跑的学渣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现在要根据我每次月考的成绩，来调整我的高考目标，我不像磊儿，他早就确定要考清华的物理系，我连我要去什么大学，或者考什么专业都没想好呢。”
“你呢？”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原本紧张急躁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方一凡看着两眼迷茫的季杨杨，“通俗来说，就是你以后进入社会，你想干什么，从事什么工作之类的。”
干什么？
季杨杨扭头看向窗外的天空，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突然被人问到，他自己先迷茫了起来，一时之间思绪飞舞，但没有一点头绪。
“叮叮叮~”
早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方一凡也顾不得还在沉思的季杨杨，直接弹射起步，灵活的往外冲去。
“你不去看成绩吗？”黄芷陶看着一动不动的乔英子，“一起去？”
“我肯定考的还没有上次好。”乔英子趴在了课桌上，“刚才李老师看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了，现在去看分数，实在是没有心情。”
“那行吧，我去看了回来跟你说。”
黄芷陶刚要走，乔英子又改了主意，“算了，反正成绩都出来了，自欺欺人的事情我也做不出来，还是早死早超生来的好。”
“别这么悲观。”黄芷陶还想再劝劝自己的闺蜜，又突然想到这段时间乔英子上课经常不在状态，情绪也时好时坏，估计这次真的还没上次考得好。
“一起？”
林磊儿将书本合好，刚起身就收到来自同桌的邀请。
“嗯，一起吧。”
“走！”
方一凡是第一波来到展板前的高三学生，先是看了眼最后三十名，很好，没有自己！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来也是好玩，没考试之前都敢说提高一百分，考试的时候拼尽全力，真到了出成绩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不要再倒数三十名内。
“你蝉联年级第一了啊！”
来看排名的学生越来越多，渐渐的将整个展板围了起来，里面人头攒动，林磊儿和王一迪这会刚走到人群外，扫了一眼人群，就彻底失去了继续往里去的想法。
不过林磊儿那挂在第一名位置的排名和后面高到离谱的总分，还是让大家不受控制的投去注视的目光，然后再下意识的感慨后，才能集中注意力去找自己的位置。
737分！
比开学考试那次又提高了十一分，在总分750分的前提下，在众多同学还在拼命争取排名上的进步时，林磊儿已经在逼近总分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