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想起裴淮安说的话,还有第一次在乱葬岗见到他时的场景,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在他后背拍了拍。
五日后,蒋鸣将手中的证据和他调查来的事情全盘托出。
裴景逸心头一惊,站出来撩开衣袍跪下道:“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如今才明白过来,自己这分明是被人算计了!
而裴淮安依旧默不作声站在原地,神色出奇的平静,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
裴城业却站出来跪在地上道:“父皇开恩啊,五弟肯定是一时糊涂,还请父皇法外开恩,从轻处置他。”
“糊涂?”皇上眉头微微一挑,冰冷的目光直射跪在地上的裴城业。
裴城业身子一颤,忙磕着响头道:“父皇息怒,儿臣并非指责五弟,只是……或许五弟有什么苦衷。”
朝堂上也瞬间分为两派,一派是裴淮安的人,暗中指责二皇子这样做分明是给五皇子定罪。
另一派则是跟着二皇子的人,则不停指责五皇子这样的行径不妥,必须加重处罚才行。
皇上眯着眼睛看着底下吵的不可开交的大臣,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裴城业见皇上迟迟没有表态,便又磕了几个响头道:“父皇,儿臣相信五弟一定不是故意为之,或许是被人陷害,求父皇饶恕五弟这一回。”
皇上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淡漠的问道:“哦?你觉得谁能够将手伸到五皇子府去?”
裴城业一怔,垂眸思索着。
“老三,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字的裴浩澜沉吟片刻才开口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查清楚一些的好。”
而跪在地上被忽略的裴景逸,则垂下眼眸,划过眼底的一抹恨意。
为何所有人的眼中都没有他,即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众人的目光都在裴淮安和裴城业身上。
就连父皇也是如此,连裴浩澜都曾问过,却不曾有人问过他一句,这让他心中极为不平衡。
“父皇,儿臣……”
“行了,都给朕闭嘴!”皇上一声怒吼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