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出来。”
电话那头响起一声清脆的扣动扳机的声音，这是陈千叶在抽烟。
毛安眉头微蹙，“我上次约她出来了，这次没有其他理由了。”
“这是我该考虑的问题？毛主管，别忘了你是去干什么的。”陈千叶的声音轻佻，毛安的话说的太假她根本不信。
毛安眼眉一低，“我知道了。”
“嗯，别穿帮了，要是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自己知道后果。”
挂断电话，毛安盯着手机看了半天，直到它熄屏在那黑色方块上印出她的脸。
她有点懊悔答应陈千叶了，但现在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
办公室内，苏柒柒正在画电子稿，毛安敲门进来，苏柒柒往外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随便坐，“什么事？”
“资料我都整理好了，给你放这儿？”毛安手里有一个蓝色文件夹，她走到苏柒柒旁边轻轻放下。
苏柒柒点了点鼠标，见人还站在自己旁边，“还有事吗？”
“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苏柒柒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她有些犹豫，“有事就说吧，安姐。”
“我想约你吃个饭，咱们一起共事这么久，还没一起吃过饭呢。”毛安眼神往窗户外瞟了一眼。
苏柒柒这个位置极好，位居高层，一眼能看清外面的世界。
云朵是怎样翻涌的，太阳东升西落。
苏柒柒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问题让她如此踌躇，“行啊，没问题，去哪儿都行。”
“那我待会把位置发给你，下班咱们一起过去。”
办公室门关上，苏柒柒低头笑了一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心里，她已经把毛安当做自己的朋友。
另一边，陈千叶把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林枫进来时屋子里堆满了破碎，他眉头紧皱，“发泄完了？”
“没有。”陈千叶往沙发上一坐，戾气横生。
只要脑子里一想到那个新闻她就觉得胸闷，她整张脸气的通红，手上也有一道小口子正在渗血。
林枫瞥见两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你！跟我过来。”
“松开我。”陈千叶挣扎，两人都用了最大的力，陈千叶手腕上很快布上了一圈红印。
林枫松了点力道，冷静过后语气软了几分，“我让阿姨上来打扫，你先跟我出去，千叶。”
“不用，反正我也跟他们一样，烂透了。”陈千叶闭上眼一脸装死的样子。
林枫眉头拧成川字，“为了金暮晨值得吗？你明明知道他不喜欢你，你还要往前凑，你就这么……”
他说到一半停住，陈千叶睁开眼漫不经心的一笑，红唇一张一合，说出了他未说完的两个字。
“这么下贱是吗？”
林枫手还攥着她的手腕，“我不是……”
“够了，我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陈千叶慢慢靠近，在距离他两公分的位置停下，“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有资格来审判我，腻了你随时可以走。”
腻了你随时可以走。
林枫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两年前，他第一次看到陈千叶。
那时候，她明媚张扬，仿佛只要她出现周围的所有事物都会暗淡，只留下她一个人闪闪发光。
那一次，林枫头一次知道了心动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