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程杏怔然过后，摇头否认，“承蒙厚爱，可我心有所属。”
她声音很轻缓，还带着哭泣过后的沙哑。
柔弱苍白的面容上，却布满了坚定的拒绝。
之前的一月之期，程杏是为了借助裴承，摆脱谢钦。
可裴承几次认真诉说的喜欢，也让她不得不郑重对待这份感情。
“老板，我无心恋爱，这话请你不要再说了。”
裴承唇畔笑意不减，一点都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和恼怒。
他凝视着程杏，柔声提及了另一个话题，“你怀孕三个月了吧？检查都做了吗？宝宝怎么样？”
提及孩子，程杏的神情也松缓了下来。
她抚着小腹，抿唇笑了，“他很乖，唐氏筛查做了，医生说一切都好，nt预约的三天后。”
孕前期的这些检查，谢钦私下有亲自给她检查过。
程杏之前自己去市医院探望程荣的时候，也找刘小妍看过。
多做一次检查，也确实能更放心。
“你胃口怎么样？我看你早上好像没吃东西，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吧？”
裴承看了看腕表，嗓音温和，“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在楼下，叫上高助理他们，刚好聊聊这次跟霍伊特的合作。”
他叫了好几个人。
又是谈公事。
这让程杏咽下了话到嘴边的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电梯。
等待的间隙。
程杏在微信上，私戳了几个同事，喊他们一起下楼吃饭。
看到谢钦的短讯，她直接拉黑，删除。
他的名字从程杏眼前消失了。
可那团堵在胸口的愤懑和委屈，却愈发沉涩了。
程杏低垂着头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