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程杏回答与否。
谢钦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金诚是谢氏的，程杏买完后，那件西装的尺码型号，已经被人送到了他的面前。
不是他的尺寸，也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一个小时前，他也亲眼看到，吴羡穿着它，从福明公寓出来。
所以谢钦问话，也只是想从程杏的嘴里，听她说说事情的经过。
他，想给予她信任。
给她辩解的机会。
程杏听到谢钦的询问时，并没有丝毫意外。
她思索了两秒，反手握住谢钦的大手。
跟他十指交叉，掌心相贴。
口中慢慢讲了起来。
从程父拒绝见面，到今天她去见他，巧合遇到吴羡，回福明，事无巨细全说了。
“吴羡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所以立刻买了西装还他。”
程杏望着谢钦的眼睛，认真说道，“虽然一件衣服，不足以偿还他对我们的帮助，但他帮了我们，我爸还弄脏了他的西装，我要是不做点什么，良心上，有些难安。”
被追债的，从小追债到大。
程杏最怕欠别人什么了。
所以不管是吴羡，还是裴承等人，他们帮过她，她就很想立刻马上，回报以同样的帮助。
可奇怪的是，谢钦也帮过她无数次，救过她无数次，她却……
有些过于心安理得了。
程杏咬着唇瓣，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习惯了谢钦的帮助，甚至形成了依赖。
意识到这一点，程杏心底莫名其妙有些紧张。
谢钦听着程杏话语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跟吴羡划出的界限。
唇角不由自主上翘了起来。
这次，算她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