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柏军举起何维德的左手,高兴地喊道:“男人断章,黄金万两;女人断掌,麻丝没两。”
郑柏军这一喊,黄翠玲和左爱琳两个女人,也快步走了过来,拿起何维德的手看个不停。
“哎,还真的是断掌手呢!”黄翠玲在何维德的手上摸了又摸,“男人断掌值千金,你还真有一只发财手!”
左爱琳走过来,拿着何维德的手:“我来和你看看,你有几个螺?”
“你一个小姑娘,你会看什么螺?”何维德笑道。
“我怎么不会看?我们很小的时候,大人就教过我们怎么看螺了。”左爱琳引以为豪的说道。
何维德知道,在农村,哪个小孩不知道这些?但他没有说出来,任左爱琳自豪去。
“一个螺,两个螺,三个螺……九个螺,十个螺。啊,你竟然有十个螺!”
“一螺穷,二螺富,三螺四螺卖豆腐,五螺六螺挑盐箩,七螺八螺骑马过河,九螺十螺金子打秤砣。”
“又是断掌,又是十个螺,你长相一般,还是矮子,怎么其他的就那么特别,那么厉害?真是一个怪胎!”左爱琳爱不释手地大发感叹。
“要不,你就嫁给我算了?”何维德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
“从来都是男高女矮,哪有女高男矮的组合?等你哪一天长得比我高了,你再向我求婚,也不迟,是不是啊,何经理?”左爱琳也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何维德,要不,我们俩个人打一个赌?”郑柏军对何维德说道。
“打什么赌?”何维德顿时兴致勃勃起来。
“如果三年内,你成了百万富翁,就分一半,就是50万元给我,敢不敢赌?”郑柏军大声说道。
“如果三年内,我没有赚到钱,甚至还亏了钱,那你赔不赔我一半,就是赔我50万元?”何维德微笑着反问道。
“这……”郑柏军被何维德问住,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了。
“既然要赌,就要有赢有赔,哪有只赢不赔的赌约的?”何维德开心地笑道,“看来,我们郑大主任,还是胆量不够大啊。黄主任,左统计,你们两个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不是胆量大不大的问题,”郑柏军马上说道,“而是因为赌不赚钱,或者赌亏损,太容易做到了。你只要躺平一下,就是原来钱赚得再多,也会亏得一塌糊涂。”
“玩笑,玩笑,你们别当真。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够赌呢?那可是犯法的。”何维德笑道。
郑柏军、黄翠玲和左爱琳三个人齐齐一惊,都没有想到,何维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他过去的一切表现,都是一种假象,是在扮猪吃老虎?
但作为一个农民建筑工,不但没有一点扮猪吃老虎的必要,反而要尽最大的努力,展示自己的才华,否则,就会因此被人欺负到底。
何维德却在想,既然自己重生了,虽然重生为一个穷二代,但既然一穷二白了,再打一张欠乡企业办,两千块钱的欠条,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身都没血了,还怕虱子咬?何不以此为契机,去搏一搏,把两脚变成单车,把单车变成摩托,再把摩托变成轿车?
重生了,就不能再摆烂,而是要自我加压了。
“郑主任、黄主任和左统计,你们刚才的话,确实把我的冷血沸腾了。但我只是一个打工的,除了砖工泥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