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立马缩缩脖子，“我才不要，我又打不过。我保护萱萱。”
花如君也拿了把剑出来，“走吧。”
他看了看惊魂未定的萧娥，问：“你和他说清楚了吗？原本想在留几天，现在来不及了，抱歉。”
萧娥摇摇头，“没关系，我有预感。已经写好信了，他看了便知道。走吧，我走的越快，对他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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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见了，还是走了？萧肃的不安愈发强烈。
萧肃不死心的折回萧娥房间，柜子里衣服一件没少，整整齐齐。桌案的抽屉夹里，她画的手稿一沓一沓摞好，数十上百张，也不少。
再抽开另一边的屉夹，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张纸。
“四哥，我走了。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京都，往南凌去了。你放心，我找到解毒之法了。
那几日在竹院，偶然听得花叔叔会医术，认识很多医术了得的人，对我所中之毒颇有研究。他保证我的毒五年可解。我恳请他带我去南凌求医，他同意了。
我想，早走晚走也是走，有机会得抓住。这样我能安心治病，你也能静下心施展你的抱负。
你成功了，离梦想又更近一步。期待你来日一展宏图、立于山巅。期望我们再见，都是彼此最好的状态。
勿挂勿念。
心烦意乱的时候，记得去山洞坐一坐。石壁夹层有一幅画，那是送给你的。
我希望你能成为画中人，一个真正惊才绝艳、潇洒恣意的少年，一位受万人敬仰、福泽百姓的股肱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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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和离书我带走了。记得把我的手稿带回去。
暂别，小娥。祝君安好！”
走了，彻底走了，只带走一份和离书，不声不响的走了。匆匆忙忙，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萧肃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书信，心里不是滋味。
这些天的种种，萧肃历历在目。他不是没有察觉萧娥的异样，而是为了不给彼此负担，选择心照不宣。
他知道她会走，甚至做好了心里防设，预想了许多种可能。想好她向自己坦白时，应该如何的假装不在乎，大大方方的送她离开。万万没想到会这般仓促，仓促到连道别都没有。
“还能再见么？”
萧肃喃喃自语，迷茫、无助、痛心、落寞。
暂别？又怎么可能只是暂别。不过是彼此留一点念想罢了。
艳阳高照，透过窗棂洒在桌案上，照在他的脸上，晃得他泪眼摩挲，刺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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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往阴影处站了站，他第一次讨厌阳光。
城外，萧娥沐浴在阳光中，马车颠簸的光影后，是寒光凌厉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