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善原柊期待的眼神，原柊缓缓开口道，“麻烦你——帮我递一杯水，进来这么久还没喝水呢。”
善原柊愉快的递出了一杯水，“就这么点事啊，看你犹豫还以为有多少事呢。”
原柊接过水，一口喝下。
“不然还能有多大的事？难道还能请你去死么？”原柊扇了扇风，环境很好，景色很好，不过温度是不是有点高？
“只要你诚心诚意的拜托我，我也不是不可以去死呐？”善原柊依旧笑的很灿烂。
只要遵守对方的游戏规则，甚至可以这么方便的做到这种事的么？
不过原柊摇了摇头，“不太行啊，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岂不是......随你心意了啊。”毕竟遵守规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遵守住自我也同样重要啊。
善原柊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消失了，“为什么？”
原柊看着周围逐渐消散掉的老人、孩子，“什么？”
“为什么如此不愿意随我的心思呢？”善原柊的表情越发淡漠，和周遭正在消失的言笑晏晏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不装了？舍得出来了？”原柊摸了摸下巴，“你刚才那个小程序写的不错嘛，我要有那个本事可是舒服了，扔一个在外面给我顶班多好啊。”
“可是才招待了你没几分钟，就被你打破了，就有那么不堪一击？”善原柊遗憾的说道。
“如果你把精力换个方向可能会更加有用吧？至少能坚持的时间更长一点。”原柊耸了耸肩，“接下来你想怎么办划下道来吧。”
“如果你拜托我去死我肯定会去做的啊，可是你拒绝了。”善原柊摇了摇头。
“然后我就成全了你的意志？你死在了我的期望之下，完成了最后的善举？”原柊摇了摇头，“好歹咱们四个也是一体出来的，我这人只是不喜欢用脑子，但是又不是真的没脑子，你们三个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那我当傻子糊弄呢。”
“可是遵循我的理念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善原柊手一挥，破碎的如同黑洞般的空间中一层又一层的虚影重叠起来，像是在覆盖同一处空间上演了无尽的时间，又有在相同的时间中无穷的空间。
原柊看着自己周身被重叠覆盖的虚影，虽然没头没尾，但是他在里面倒是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
比如胸口穿出一个拳头的少年，拼死搏杀的兄弟二人，正在消散成荧光的少年，步履蹒跚浑身腐烂着向前走最终倒下的身影，舞台上正在拉小提琴的身影，正在被人刺穿胸口的黄色章鱼身影。
再比如倒在地上双目失神的少女，一根棍子上插着的一个长发飘飘人头，漫山遍野有着相同面目的人倒在地上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