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小桃愣了一下。
缓缓地移开视线。
点了点头。
“去过了。”
天道望着她，眼中忽然多了股化不开的浓重情绪。
“天道爷爷，我知道云尧哥哥就是魔尊了。”宁小桃低下头，小手放在水里，轻轻拨弄着。
脑海中回响着云尧的话。
眨了眨眼睫。
“我觉得魔界和九重天之间应该有误会。”
天道并未接话，而是伸手捧起了水中开的正盛的花朵。
“小桃，你看这花，漂亮吗？”
宁小桃不明所以，却点了点头，眼里都闪着光：“漂亮！我没见过这种花！就好像不会凋谢的烟花一样。”
“此话是神灵所化。”天道笑着，掌心拂过那朵花，花仿佛感受到什么一般，摇曳了起来，散发着灵动的光芒，“神灵自然死去之后，便会化为永不凋零的花。”
“……”宁小桃禁不住睁大眼睛。
满是惊愕。
没想到这么漂亮的花，背后居然有这么令人悲伤的故事。
“不用伤心。”天道察觉到宁小桃的失落，淡淡弹指，花便落回了水中。
继续散发着灼灼的光芒。
“神的寿命虽无终止，却也有许多神选择放弃长远的寿命。”
宁小桃下意识看向那几朵花：“为什么？永生不好吗？”
“永生虽好，却也寂寞。”天道淡道，“九重天上向来宁静，就好比这湖水，只有出现变数，才会产生波澜。”
“而你，便是那个变数。”
宁小桃认真听着，闻言，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是变数？”
天道淡淡点头。
宁小桃皱了皱眉，还想追问，可天道却是不再开口了。
小姑娘看着天道的侧颜，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在天道爷爷身上看到如此复杂的情绪。
少顷，天道才道：“所以有些事只能你做。”
宁小桃唔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可还有些被藏了起来，还在等着她慢慢探寻。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去之后。
天道便来到了宁小桃诞生的那颗树下，他拂袖而过，树上便落下一盏忽明忽暗的灯。
灯十分漂亮，却可以看到的，里面的火花快要灭了。
……
宁小桃这一觉睡的还算安稳。
醒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晴天了。
寝宫中，可以看见床上隆起了一个小团子，时不时的拱一下。
小姑娘呓语了一声，抬手放在额头，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宁小桃又眨了眨眼睛，思绪才重新归位。
“云尧哥哥已经回魔界了……”
宁小桃捂着嘴，伸了个懒腰，才慢慢悠悠地坐起身。
昨夜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现在脑子还是乱糟糟的。
想着想着，宁小桃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才起身穿好衣裳。
走到窗前，打算推开窗时。
却瞥见窗台一角，放了一支花。
宁小桃愣了一下，欣喜地拿过花，放在手中把玩，眼里的困倦一扫而光，只剩下亮晶晶的色彩。
“是尧桃！”
“没想到云尧哥哥把你也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