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艾痛苦的捂着脑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为什么。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他们。”
“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活着……”
裴时野眸光微闪，继续开口安抚她的情绪，“别闹了，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莫小艾颓废的躺在床上，眼泪不断的从她眼眶中流出。
她抬手死死攥着被子，“我好累啊，我真的好累……”
“累了就歇一会儿。”
“可我不能歇着……”莫小艾半闭着双眸低声轻喃，“我不能歇着，但我真的好累啊。”
听着莫小艾含糊不清的话语，裴时野心头萦绕着一丝莫名的情绪，剑眉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前又一次浮现出有关于莫小艾的画面。
莫小艾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无意识开口，“我真的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累？”
“你……”
裴时野刚好开口脑海中浮现出关于莫小艾的病历，他紧抿唇瓣，视线紧紧盯着莫小艾微红的脸颊。
孩子的事没有人比莫小艾知道的多，或许他可以通过莫小艾知道孩子的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裴时野眸色暗了暗，他绕到床的另外一边，伸手将莫小艾从床上扯起来，“莫小艾，你看清楚我是谁！”
莫小艾艰难的抬起头，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样子，“你是……你是……”
“我是谁？”
“你是……”莫小艾抬手捂着脑袋，痛苦的皱起眉头，“你是裴时野，不对，你是……裴时野？”
见她还知道自己是谁，裴时野紧蹙的眉头舒展几分，轻声询问，“我问你，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孩子……”
莫小艾木然的盯着裴时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时野下意识屏住呼吸继续追问，“对，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对吧？”
“你在说什么？”莫小艾甩了甩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脑袋，“我……头好痛啊。”
“莫小艾，回答我的问题。”
裴时野提高声音再次重复自己刚才说的话。
莫小艾突然大哭起来，见状，裴时野有些慌了，“你，你哭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吼？走，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那你想看见谁？”
连北城吗？一想到这里，裴时野的脸色更差了，他再次抬手扯住莫小艾的手臂，“我问你，你不想看见我，那你想看见谁？”
“什么连北城……连北城又是谁……”
下一秒，莫小艾突然又拽住裴时野的手臂哇哇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