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慕容九朦朦胧胧地醒来，身侧的位置，早已冰冷。
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房间里空无一人，慕容九伸了伸懒腰，对这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自个儿翻身下床，换好衣服，来到门口。
打开门，外头的丫环早已等候多时。
见她开门，立即端着热水走进来。
在丫环的监督下，慕容九简单洗漱了一番，坐在房间里边吃早饭，边等步衾欢。
彼时，慕容九尚不知夜泠兰和玉绾若那边已经达成了协议。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夜泠兰和玉绾若，可谓是将这一精神，给扬光大了。
坐在桌边，吃了没多久，步衾欢便从外面回来。
慕容九回头看过去，见他一身黑色劲装，八成是出去晨练去了。
步衾欢有一个毛病，天不亮就喜欢出去修炼一番。
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勤奋啊！
这也充分表明，世界上没有天才，只有不努力的人。
当然，最可怕的不是你没天赋，而是比你有天赋的人，却比你还勤奋。
这特么的就操蛋了。
特别是步衾欢这样的，最让人心塞。
“今天起那么早？”完全没猜到她的心思，步衾欢接过丫环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在他的印象中，慕容九一直属于挺能睡的，今天起这么早，确实让他有点意外。
“切，我又不懒。”姐也是很勤奋的好咩？
“行，你不懒。”步衾欢无奈地应答一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白了他一眼，慕容九替他盛了一碗粥：“刚回来，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小九儿，你到底想问什么？”见她话里有话，步衾欢干脆挑明。
“我的意思是说，你出去那么久，残王府这边就没有收到外面的消息？”慕容九还在死撑着，打太极。
其实，她是想问，步衾欢有没有得知，玉绾若曾追杀过她的事。
“没有。”步衾欢喝了一口粥，摇摇头。
他刚回来，就算得到什么消息，他现在也不清楚啊。
况且，玉绾若要做什么，肯定会有意瞒着其他人，步衾欢的人，很难得到消息。
见他似乎真不知情，慕容九撇撇嘴：“那就算了。”
说完，继续捧着粥喝了起来。
“小九儿，你有事瞒着本王。”步衾欢将碗放下，眉梢微皱。
空气中透着男人不悦的气息，从昨晚到现在，步衾欢一直在克制。
被隐瞒，他也不说什么，可慕容九这欲言又止的太明显，他不想问也不行啊。
“你真想知道？”慕容九斜了他一眼，试探性地开口。
“嗯。”步衾欢点了头，一脸认真。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说，玉绾若曾经追杀过我，你信吗？”慕容九斟酌着开口。
实际上，她还是有点忐忑。
当时在关雎宫的事情，说不生气是假的，但说生气，却也不至于。
只是，女人敏感，心里难免落了一根刺。
这根刺，平时无伤大雅，但一提起，就会疼。
那种细细密密的疼，和剧烈疼痛不一样，却不容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