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内急后，那人也没再抓着她，但已经失去方向的糜之晓放弃单独跑的想法了，她心思活络起来，试图套点消息：“你叫什么啊？”
“……山海。”那男人报了个听起来很假的名字。
“我们要去哪啊？”有山这个姓吗？
“………”山海不说话。
“呃，那你从哪里来。”
“……”
“………”看山海仿佛听不见一样，糜之晓放弃继续试探底线的想法，干脆沿路看起了风景。
这一走就是大半天，日上中天，太阳的热情让丧尸都缩去了阴凉地，晨跑完都还没休息的糜之晓都快趴下了，拖着半死不活的腿跟着前面依旧身轻如燕的人。
她累的大脑迟钝，脑子里只剩下怎么还没到这一句话，说实在的，现在她走路的姿势不比丧尸好多少，山海走很快，一直跟着这个节奏腿得走断。
“有……有水吗？”
山海听见后面跟要断气似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随后从不知道的地方摸了瓶矿泉水给她。
“谢谢。”糜之晓接过水狂灌，然后蹲了下去，借着这难得的时间休息，此时她才有精力思考。
打量着四周的建筑和缩在里面躲阳光的丧尸，可以确定是在城里：“我们，什么时候到。”
“快了。”山海没催，就站旁边看着她休息。
糜之晓蹲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伸手拽住转身要走的山海：“打个商量，你能不能走慢点。”
山海没回话，但走路速度确实减慢了，就这么磨蹭着，目测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没吃午饭的糜之晓表示要饿死了的时候，到了一个公寓楼。
打开四楼中间的一扇门，客厅的地毯上，一个姑娘抱着画板抬起了头：“师父回来了。”
“嗯。”山海进门，去旁边把鞋换了，转头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糜之晓，“进来换鞋。”
糜之晓默默挪进去，把门带上，从鞋柜上拿了个一次性拖地换上后，然后就像罚站一样站在一边。
坐在地毯上的姑娘好奇的望着她，随后问山海：“这谁啊？”
“新收的徒弟。”山海走到姑娘身边，看着地上的几张纸，伸手在一张画着玫瑰的画上面一抓，画上的玫瑰就化为实体被抓了出来，但不到三秒就消失了，画纸也变成了空白的。
山海拍拍手，转身去了厨房：“继续练。”
也没答应做你徒弟啊。糜之晓腹诽着，走这一路光看人气都不喘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所以也没把山海当神经病看了，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抗拒。
但那些抗拒也因为刚刚的一幕，此刻只觉得，反正已经上了贼船，那就随缘吧。
糜之晓更好奇眼前的妹子，难道她是神笔马良？
姑娘同样在好奇的看她：“师妹你是什么空间？”
“……？”糜之晓有些懵，能理解是在问异能，她的异能………好吧严轼他们说和空间有关系，但刚见面上来就这么问，你是有社交牛逼症吗，“梦境，大概是梦境空间。”
“梦境空间？稀奇古怪的。”那姑娘放下画板，示意糜之晓别站着，“小师妹哟，来坐这，叫师姐。”
“……”糜之晓噎住，果然是有社交牛逼症吧，这姑娘怎么看都应该和她差不多大才是，虽然她长的小，但周岁17了。
扫了眼厨房，能听到里面的动静应该是在做饭，糜之晓挪到姑娘旁边坐下：“我叫糜之晓，你叫什么。”
“这么害羞吗。”她听到姑娘嘀咕了一句，然后才报的名字，“卫颜，以后你叫我师姐。”
“我没拜师。”糜之晓还是反驳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师姐啊师父啊这种称呼，太中二了，她拒绝。
卫颜似乎误解了什么，更高兴了：“诶，你还想搞个拜师仪式啊，可以可以，我也没正式拜过，刚好咱俩一起。”
人类理解能力的天花板。
“………”糜之晓张着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噎了半晌，看人站起来似乎要去准备，才想起拒绝，“不用仪式了不用，师……师姐。”
此时糜之晓羞耻的能抠出一室一厅。
卫颜很高兴的摸摸她脑袋：“嗯，乖。”
说完继续走，糜之晓着急啊，赶紧拉住：“你去干嘛。”
卫颜笑得皎洁：“上厕所啊。”
“…………”糜之晓更尴尬了。所以她算是白叫了吗？你是故意的吧？是吧？是吧？
卫颜从厕所回来就看见糜之晓坐在地毯上生闷气，她坐了过去把人揽怀：“已经叫了，就不许改口了，小师妹。”
糜之晓无言，刚认识就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坐直从人怀里出来，转头望着卫颜，想了想干脆没称呼：“那你的异能是什么。”
“我的，好像是类似空间转移之类的东西。”卫颜也没在意，再次拿起画板，指了指上面画着的一只拖鞋又指了指厨房，“就是把一张图片上所映照的实物转移出来，包括把一些东西装进画里，其实用照片更好，但师父说很多东西相机拍不到，让我练习绘画然后画下来，刚好，我是美术专业的。”
“那挺好。”糜之晓表达了肯定后，开始试图套话，“就，你上来就问我什么空间，他是在收集空间异能者吗？是要干嘛。”
卫颜眨眼：“师父没问你要不要拯救世界吗？”
糜之晓的表情那叫个诡异：“说……说了。”好中二啊啊啊啊，真是为了这个吗啊啊啊啊啊！
“那就对了，当然是为了拯救世界！”卫颜挺胸抬头，那叫一个骄傲。
糜之晓：“………加油。”能不提拯救世界吗啊啊啊啊啊！
听出人语气不对，卫颜转头就对上人生无可恋的表情，顿时乐了，伸手捏着她的脸：“我师妹长这么漂亮，是校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