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 查爱国尝试了数十次，一次都没有成功。
同时，随着他的尝试, 白展堂的目光越来越冷。
查爱国能够感受到一股杀气笼罩了自己, 连忙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哭丧着脸说：“警察同志，这里人太多了，你能不能是让开去，我有点紧张。”
白展堂很好说话, 二话不说就带着人离开了，离他足足有十米远。
查爱国松了一口气，立刻施展了变化之术。
一只黑色的山羊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就变成了大活人, 能说话也能活动，就是智力不高，像个傻子。
查爱国的变化成功了, 洗脱了他的冤屈。然而白展堂不仅没有高兴，还露出了杀意。
“将人类残魂附身在畜牲身上，你可真是好手段。”
听闻此言, 查爱国浑身一颤。
被发现了，居然被发现了, 怎么会被发现？这不可能。
查爱国缓缓跌坐在地, 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再没了之前的灵动。
白展堂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伸手把查爱国从地上抓了起来。
“假的就是假的, 假的真不了。一只羊如何能变成人的形状？除非你利用了人的一部分。正如造畜术，你必须要有一张羊皮才能施展。而且被剥皮之后，里面是人而不是羊。”
查爱国抖了抖身子, 不敢说话。
白展堂又说：“看你的样子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查爱国嗷嗷大哭，“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想挣几个钱而已。”
白展堂冷笑道：“想挣钱就利用人魂？这是犯法。跟我走一趟吧！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查爱国一副小可怜的样子，颤颤巍巍的地问：“我会被判死刑吗？”
即使很不耐烦，白展堂依旧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会，只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查爱国还来不及高兴，突然脸色一白。他咽了咽唾沫，不敢相信的问：“难不成我要去搞流水线？”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句话太有名了，他还是听得懂的。
白展堂肯定的点了点头，“你不仅要完成和他们同样的工作，还要将工作所得拿去购买纸钱，烧给他们。”
过了好几个月好日子的查爱国一听到这样的话就直挺挺的昏了过去，完全没办法接受现实。
因为没有看过相关规定的缘故，龙丘野良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利用人的灵魂。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去工作，那也太可怜了吧！更何况工作还得不到钱，全被别人给享受了。如果是她遇到了这种事情，她一定能够活剐了那人。
不管这人是真晕还是假晕，白展堂都有办法。
仅仅是对着额头拍了一掌，昏过去的查爱国就清醒了过来，眼神迷茫。
白展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神情严肃的下达了一个命令。
“你把羊都给我变回去。”
查爱国苦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不敢不答应。
三分钟后，一个个痴傻的人变成了活蹦乱跳的本地成年羊，可以直接拉去后厨宰的那种。
法术一解除，人的残魂就从羊的身体里冒了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有飞走，而是落在了查爱国的身上。对于一直强迫他们干白工的人，他们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白展堂看见了，没有管。毕竟人的残魂不会难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多也就是腰酸背痛，四肢酸软而已。
这是查爱国应得的报应。
还有，别把人的魂魄不当人，这是未来的他们。
就跟养老一样，年轻的时候不对自己孩子好，指望老了以后孩子不仅孝顺还养老，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仅仅是出了一趟任务龙丘野良就感觉自己长了好多见识，比往日的几十年还多。也不知道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只希望不要太刺激了，她小心脏受不住。
“我的羊。”
查爱国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羊，如同和谁生死离别似的，不要命地跑了回去。
白展堂都没拉住。
龙丘野良非常理解他，因为这些羊是一大笔财富，他舍不得。
回到神秘对外作战部后，查爱国大惊小怪。
“这是什么法术？怎么一下子就到了？”
没有人回答他，全都当他不存在。
后面的日子，查爱国留在了神秘对外作战部里面干脏活累活。他每个月的工资都被拿出来烧给了被他操控过的残魂们，直到还清的那一天。
不过从残魂的数量来看，十年内他是还不清了。毕竟三十几个残魂干一个月，他现在就要还三年，一个人太势单力薄。
大家都笑话他，“你应该庆幸当时你太穷，只陆陆续续买了三十几头羊。否则再多点的话，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不对，你还是还的清的，你可以附在羊身上，重新变成人，继续干活。”
查爱国一脸羞愧的低下头，任由其他人怎么笑话也不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