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廖觉枫将纸巾扔开，眯起眼睛笑得宠溺，却突然捏住少年尖细下巴，骤然用力：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现在都可以跟我讨价还价了？”
“唔……！不…不是…没有讨价还价…我会听话…我会乖乖喝……先生别生气……”
那冰冷的语气让黎沫瞬间绷住身体，哪里还敢反驳。
他生怕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暴怒，收回带他出去玩的话，于是立刻颤颤巍巍地开始求饶。
男人很满意黎沫的反应，脸色缓和了些，低下头，在他温热的唇上施舍般地吻了吻，松开手：
“乖，把自己养胖一点，这也是为了你好。”
或许是答应了黎沫第二天要去玫瑰园，当天晚上廖觉枫并没有太多折腾黎沫，没到半夜就让黎沫去杂物间睡觉了。
黎沫一如往常跪在地上一点点把卧室的地板和椅子擦干净，才笑吟吟地对着廖觉枫说晚安。
一切都像是正常的，刻在骨髓里的习惯。
男人靠在床上，看着小猫走路变扭的姿势，和看着他的时候那充满了爱慕和依赖的眼神，嘲弄地挑了挑唇角。
他现在还很喜欢黎沫的身体，同样也喜欢黎沫在仿生人研究方面异常聪明的大脑。
所以即使他的小宠物偶尔会毛躁冒失，他也都会大发慈悲原谅。
不过…有惩罚就是了。
做错了事，怎么能不惩罚呢。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弹窗显示了一条消息。
廖觉枫的眼神接触到信息顶部名字的时候登时柔和了下来，恶劣的戾气散得一干二净，立刻回复了消息。
那头弹出一个通话。
廖觉枫划开接通，眼角眉梢都噙着发自内心的愉快，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笑了一声：“当然有礼物，是你最喜欢的。”
如果黎沫在这里，他会听到比下午仿生人说出的那些话温柔百倍的音色：
“记得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跟我打电话。”
通话很短，没过多久对面就挂断了，手机频幕上一个“陌”字，一闪而过。